兒子陳海漢東大學政法系畢業后,在漢東省京州市檢察院工作。
女兒陳陽留學海外,攻讀醫學博士,目前已經回國,成了小有名氣的心腦血管專家。
恰逢陳巖石退休后出來旅游散心,到徒弟家里做客的同時,順便讓女兒陳陽給沈忠良看看病。
陳陽三十多歲,打扮得很有氣質,一頭波浪卷金色長發,格外亮眼。
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連發色都跟國際接軌了。
貴客遠道而來,周墨和沈清晏忙前忙后,端茶倒水伺候著陳氏父女。
陳陽看了一眼沈忠良的體檢報告,面無表情說道:“沒什么大礙,就是有些動脈粥樣硬化,血壓也有點高,不需要動手術,多療養一陣就好。”
一聽這話,沈忠良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陳巖石笑瞇瞇調侃:“忠良,你師父我這么大歲數,身板依舊硬朗,滿世界游山玩水。”
“再看看你,還不到六十歲就這病那病的,連正常工作都耽誤了,屬實不妥!”
沈忠良尷尬道:“師父教訓的是,但我確實也有苦衷,這個年代當官跟過去不一樣了。”
“上面來了領導,我們就得陪著喝酒,外面來了投資商,我們還得陪著喝酒,開完大會慶功宴的喝酒,年底單位聚餐還是免不了一頓酒。”
“就這么個喝法,哪個干部能堅持十幾年不倒下?”
陳巖石不以為然反駁:“你這就是給自己的松懈墮落找理由。”
“不喝酒就升不了官了?不喝酒就辦不了事了?”
“如果到處都是這種歪風邪氣,咱們的黨員干部還怎么治理國家?”
沈忠良本來身體就不舒服,實在不想聽陳巖石碎碎念,趕緊招呼周墨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