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沖著門口的漂亮女孩揮手。

“小玉！”

望見媽媽的小玉彎起眉眼，揮手回應，同時大步走過來。

溫寧放好手機，轉身從副駕駛抱出一捧精心裝飾的花束，遞給她。

“小玉，畢業快樂，恭喜你是一個大人了。”

小玉低頭嗅香味，漂亮小巧的臉上全是滿足。

“媽媽，同樂呀，我長大了，你就可以少操點心咯。”

溫寧笑容溫柔，“哪有少操的心，沒聽你奶奶說嗎？埋土里還要保佑子孫后代發財呢，行了，你抱著花站好，媽媽給你拍張紀念照。”

“好耶。”

溫寧拿出相機給小玉拍照。

小玉喊住一個過路的同學，拉著媽媽一起拍合照。

‘咔嚓’聲響起，代表著她的高中生涯正式結束。

拍完照，小玉坐上副駕駛，溫寧驅車離去。

車上。

小玉輕撫花瓣，狀似不經意間的開口。

“媽，今天劉金蘭找我了，你知道吧？”

溫寧有些許訝異，“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小玉好笑道，“我眼尖，看見那個叔叔趴在灌木叢里聽我和劉金蘭談話，還有一次過馬路我差點被車子濺一身的泥水，是他擋在我面前，我就猜到他是你請來保護我的人。”

“是。”溫寧沒有隱藏，而是嘀咕。

“看來該給小王漲工資了，很盡責嘛。”

小玉歪歪腦袋，“媽媽，你也該夸我，我觀察力滿分，很明顯是像爸爸嘛。”

溫寧頓兩秒。

“其實嚴輝也觀察力滿分，他在村里聚眾賭博，有人來抓他們都是他第一個發現的，后來派出所請你爸協助，你爸控制嚴輝，抓了那些賭博犯現行。”

小玉面露緊繃，“媽媽，你到底什么意思？”她該不會真是嚴輝和劉金蘭的女兒吧？

溫寧扭頭看她一眼，失笑，趕緊將車停在路邊。

“逗你的，你就是像你爸，禁不起逗也像，你當然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啦！劉金蘭……”

溫寧對女兒說起那夜的往事，“生你的時候，你爸公務繁忙，我回老家……”

安靜的車內，溫寧的嗓音靜靜流淌，波折的故事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很是平淡。

但只有親身經歷，才知那些過往有多驚心動魄。

小玉聽得細眉緊皺。

聽完，她沒有發表見解，而是探身抱住溫寧，輕拍她后背，安撫。

“媽媽，辛苦你啦，要不是你保護我，我就是賤妹了，媽媽，以后我會保護你的！我要勇斗用心不純之人！”

溫寧心一軟，淚水都差點掉出來。

“哪用得著你呢，小玉，媽媽把你帶來這個世界上就有保護你的職責，如果保護不了，讓你成為賤妹，你會……怪我嗎？”

“不會啊！”小玉想也不想的否認。

“因為媽媽你也不知道啊，不知者無罪，嘻嘻。”

多么體貼的女兒啊，溫寧心生愧疚，再度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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