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取得北涼皇的信任,戰星河當初是親手用匕首扎向自己的心口,才取出心頭血的。
戰星河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輕聲問道:“謝玉珩怎么樣了?”
現在,沒人能救得了她。
北涼皇的話還縈繞在耳邊:“你不過是南凌國獻祭給朕的女人,你的死活,你父皇根本不在意。”
“若你敢反抗、不順從,死的可不止謝玉珩一人,你整個南凌國都會因此覆滅。”
“世子還沒醒,他的傷勢很重。”彩霞回道。
如今,她們全都束手無策。
“陛下,謝玉珩陷入昏迷了。”何睿恭敬地站在屏風前,低聲稟報。
此時的北涼皇剛服下戰星河的心頭血,只覺得整個人仿佛年輕了幾十歲。
“戰家的血果然不同凡響,可惜啊,不是處子之血。”
“謝家的血滋味也不錯,只可惜都是男人的。”
屏風后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話的男人身著紫色龍袍,滿頭白發,服下心頭血后,白發正慢慢轉黑。
“聽聞,云青璃來了北涼國?”
何睿點了點頭:“回陛下,是的。根據探子傳回的消息,他們已經到了皇城外。另外,謝家那位小姐并未身亡,如今在西周,已成了殷征的皇后。”
“或許她的心頭血,也能緩解陛下的病情。”
北涼皇笑了笑:“有她女兒現成的,不是更好?聽聞她還是異瞳族。”
“戰家能生出擁有天生神力的孩子,謝家和云家能生出異瞳血脈的孩子,還有蘭家……”
這些家族的血脈中,都蘊藏著強大的力量,足以給他續命。
“要說珍貴,還是戰帝驍和云青璃的孩子最難得。他們有個女兒,是嗎?”
男人的聲音平淡無波,卻讓人不寒而栗。
饒是何睿,也覺得背脊發涼,連忙回道:“陛下……戰帝驍實力強悍,如今更是各方異族的首領,手中還握有不少神兵利器。”
“他的女兒,一直是他親自守護的。”
北涼皇輕哼一聲:“所以朕才讓你救謝玉珩。”
何睿慌忙跪下:“奴才明白了。”
“嗯,下去吧。讓蘊妃過來侍寢。”
戰星河不愿服侍自己,再加上她容貌雖在,身上卻滿是傷疤,北涼皇早已沒了興趣。相比之下,姜蘊這種細皮嫩肉、又帶著幾分傲氣的女人,更能勾起他的欲望。
何睿退下后,姜蘊便梳洗干凈,奉命前來。
每次踏入這座宮殿,她都覺得生不如死。
但今天,她必須討好這個男人。
深夜,宮殿里傳來男女嬉笑的聲音。
一道身影極速掠過,停在屋頂后輕輕揭開瓦片,朝內看了一眼。
應淵只覺得辣眼睛,恨不得當場戳瞎自己。
實在是不堪入目!
這老皇帝,還真是個變態。
傅九緊跟著他,看到這一幕后臉色煞白,心中卻暗自慶幸,里面的女人不是戰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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