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杰是誰?
余薇居然還有其他男人?
那我這個上門女婿又算什么?
后來我打聽到余薇喜歡的男人叫黃子杰,兩人在一起快兩年了,但因為余薇忽然雙目失明,黃子杰八字不合,所以就被余父余母強行拆散了。
但即使是這樣,兩人也始終保持著聯系,有時候甚至還當著我的面打電話。
我心里窩火,但想到自己的處境,也只能裝作視而不見。
婚后的日子里,余薇和我約法三章,同住不同床,并且互不干擾對方的生活。
為了防止我占她便宜,余薇干脆將一把水果刀藏在枕頭下面。
不夸張地說,余薇幾乎無時無刻不防著我。
有次余薇洗澡的時候,我不小心弄出一點動靜,余薇一口咬定我偷看她洗澡,盡管我努力解釋也無濟于事。
“陸二狗,你還要不要臉?你哥是賭鬼,你是色鬼,我看你們家沒一個好東西!”
入贅余家以后,我每天都活得小心謹慎,受再多委屈也咬著牙堅持。
我總覺得日久見人心,我早晚能用實際行動拉近我們的夫妻關系。
但事與愿違,無論我多么努力,在余薇眼里也只是一個卑鄙的小人。
我不知道這么卑微的婚姻,我還能堅持多久,心里的積怨猶如一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
當然,余薇對我的敵意,也不完全是因為我拆散了她和黃子杰,更重要的是她不相信沖喜這種謬論,甚至覺得我和算命先生是一伙的,沖喜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
一開始余父余母對這件事深信不疑,可幾個月下來,余薇的眼睛并沒有好轉,兩人心里也泛起嘀咕。
今天上午,夫妻倆還在偷偷議論這件事。
余母準備去找算命先生當面問個明白,但余父卻不同意,神色凝重地說:“我看張大師不像騙子,我暗中調查過他,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退一萬步講,就算張大師是個騙子,此事也不可聲張出去,否則我余家顏面何存?”
“面子面子,難道女兒還沒有你所謂的面子重要嗎?”
“這是兩碼事。薇薇是我們唯一的女兒,當然很重要,但余家的臉面也不能不顧。”余父深思熟慮后又說:“這樣吧,我先給張大師打個電話問問,暫時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很快,余父便撥通電話:“大師,是我,余宏昌。我女兒結婚半年了,可眼睛始終沒有好轉……”
見余父掛掉電話,余母急忙問道:“他怎么說?”
余父皺了皺眉,“大師問薇薇和陸遠同房沒有?”
“同房?”余母滿臉費解道:“這和薇薇的眼睛有關系嗎?”
“他說既然是結婚沖喜,那薇薇和陸遠就必須成為真正的夫妻。這半年來他們一直都分房睡,夫妻關系名不副實,也難怪薇薇的眼睛始終都沒有好轉。”余父皺起眉頭說:“你和薇薇是母女,有些話你比我更合適說,你去做一做薇薇的工作,讓她無論如何也要接納陸遠這個女婿。”
一聽這話,余母立即沒好氣地瞪了余父一眼,“要說你去說,我可不說。女兒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清楚,當初要不是我們逼她,她怎么可能和陸遠結婚?沒把陸遠攆出去就不錯了,還想讓他們同房,這可能嗎?”
“那就讓薇薇當一輩子瞎子?”余父反駁道,“過幾天余家要開家族會議,大哥一家早就對繼承人的位置虎視眈眈,到時候他們肯定要在薇薇的眼睛上面做文章。雖然薇薇的能力有目共睹,可誰又會支持一個雙目失明的人做家族繼承人?”
余氏集團是家族企業,高層管理人員都是余家的族人,原本余薇是內定的繼承人,可隨著她雙目失明,現在支持率最高的人就是她大伯的兒子余軍。
如果余軍成為余家繼承人,余薇一家就會被打壓下去。
余母為顧全大局,于是也只能去做余薇的工作。
我不由得暗自竊喜,余父余母插手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就能名正順地和余薇同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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