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或許沒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她也得到了她應有的權勢,可燕家有負于她,燕行川有負于她,也已經不想再去為燕行川去籌謀這個天下了。
將自己知道還記得的東西寫下來,那是為了天下早日平寧,為了崔家,為了她自己的良知,僅此而已。
同理,江辭年若是出現在這個世間上,時局定然會變得更亂,他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他若是有心想做點什么,寫書吧,讓別人去實現去。
......
崔姒與江辭年相談了一盞茶的時間,而后他便起身告辭離開了,燕南鄉親自送他出去,胭脂與松綠面面相覷。
“娘子,那是江先生?”松綠不敢相信,“真的是江先生?”
崔姒點點頭,小聲地‘嗯’了一聲。
松綠驚訝:“那娘子怎么認出來的?”
“記得,便認出來了。”崔姒閉了閉眼睛,“一個人的樣貌可以改變,但身形、眼神卻沒有變。”
松綠還想問什么,胭脂扯了她一下,對著她搖搖頭,讓她不要再問了。
松綠這才想起這兩位主子之間的舊事,捂住嘴巴立刻就閉上嘴。
崔姒睜開眼,然后道:“胭脂,去提醒一下南鄉,讓他記得自己是誰的人,不該傳出去的話,最好是一個字都不要傳。”
“我有些累了,去將晚膳送來,我用一些,便要休息了。”
兩人應了一聲‘是’,然后松綠是讓人將晚膳送來,胭脂去找了燕南鄉。
這會兒燕南鄉剛好將林老大夫與江辭年送到了門口,折返了回來。
聽了胭脂的話,皺緊了眉頭,他道:“我自然是清楚自己是誰的人,該做什么事,只是我也有一個擔憂。”
若不是自己的主子是誰,崔姒懷孕的事情,他們怎么可能幫忙瞞著,一個字都沒往外傳。
“什么擔憂?”胭脂問他。
燕南鄉道:“你說娘子可有與江先生再續前緣之意?”
“再續前緣?”胭脂嚇了一跳,立刻就搖頭,“你別胡亂猜測,這怎么可能,你莫要忘了江先生是什么身份,娘子便是自己不要命了,難不成還能將崔氏一族拉下水?這絕無可能了。”
“再說了,江先生也不敢連累娘子,他們都是極為理智之人,定然知曉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而且娘子如今都懷孕了,怎么可能還與江先生再續前緣,除非江先生是不要命了。”
若是江辭年敢與崔姒還糾纏不清,燕行川知道了,怎么可能會放過他,那他真的是不要命了。
“這話確實有些道理......”燕南鄉贊同這話,但又眉峰緊皺,“只是聽起來,叫人心中實在是有些憋屈。”
胭脂奇怪了:“怎么憋屈了?誰憋屈了?”
“主上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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