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過飯,孟識許也隨他們回左岸庭院了。
三人在電梯里分別,孟識許看到他倆手牽著手互道晚安,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深深刺痛了他這個單身狗的眼睛。
他皺了下眉,真是有被酸到。
不過他什么都沒說,想著眼不見為凈,他很干脆地收回目光,轉身先出了電梯,輸入密碼進了屋子。
明天他要回城北,所以今晚得先把東西收拾收拾。
雖然也沒多少東西。
但總比站在這看他們倆你儂我儂強吧?
對于孟識許的離開,孟笙和裴綏都忽然不覺,一點沒發現。
但她要是知道孟識許的想法后,她一定會懷疑她哥眼睛出問題了,明天就帶他去醫院掛個眼科。
因為她和裴綏其實都不是那種黏糊的人,其實也就簡單地道個晚安,裴綏提醒她等會喝藥的事,并沒到那種卿卿我我,粘稠得分不開的地步。
所以,她哥的反應,屬實是夸張了。
不過孟笙也能理解,一個單身了那么多年的單身狗,是該受受刺激,否則,真要孤獨終老了。
孟笙的第二次心理治療是在歐熙雅的心理咨詢工作室。
上午十點,孟笙和裴綏準時到了工作室,她報了名字后,前臺在電腦里查了下預約,隨后就在前面帶路請他們坐電梯上去了。
這次的治療時間比上回比較長,也比較正規,不再是純聊天了。
裴綏就在外面的沙發上靜靜等著,連手機都沒摸一下,顯得耐心十足。
等診療室的門從里面推開,已經臨近十二點了,歐熙雅又花了半個小時和他們說了下情況,以及開了點藥,再重新約下次診療的時間。
孟笙遲疑了幾秒,問道,“下周二我要去東京出差,診療如果中斷,會有影響嗎?”
出版論文集這么大的事情,她作為館長,是必須要在場的。
請假交給下面的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都沒往這方面去想過。
離下周二沒幾天時間了。
歐熙雅一頓,問道,“去多久?”
孟笙說,“7到10天左右的樣子。”
歐熙雅沉吟了片刻,緩聲說,“你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治療,中斷后的影響說不上影響大,就是今天的治療效果怕是會大打折扣,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會拖長治療進展,我還是建議你下個星期要如約治療比較好。”
孟笙抿唇,有些無奈。
裴綏開口問,“這種治療,可以通過視頻嗎?”
別說孟笙了,歐熙雅聞都愣了。
她屬實是沒想到這點,面上難得染上訝異的神色,隨后笑了,“這倒不失為是個好辦法,適用于精神分析療法,如果這東京你實在推不了要去的話,我倒是沒什么意見。
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這畢竟隔著屏幕,我也從來沒這樣治療過,效果方面,應該是不會有面對面的好,孟小姐,你怎么想?覺得ok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