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她對魂力的流動感知非倡準,我所有的攻擊都能夠被她提前預判,難以接近她的身邊。”格蘭仕轉過頭,在銀塵耳邊小聲說道,“你試一下遠距離攻擊,銀塵,你比較擅長元素戰斗,我來輔助你。”
銀塵點點頭,看著格蘭仕滲滿汗珠的額頭,和他被汗水打濕的鬢角,有點兒擔心地問:“你一直維持這種速度,魂力消耗會很大,能吃得消嗎?”
“我沒事,霧隱綠島上黃金魂霧濃度很高,恢復起來很快的。”格蘭仕看著銀塵,目光滾燙發光,仿佛一個年輕的戰神,“你自己當心。”
銀塵全身的金黃刻紋在黑暗里鋼出來,四肢甚至脖子上都密密麻麻地閃爍著金色的紋路。如果單論魂力的駕馭能力和元素的使用熟練度的話,銀塵是三個使徒里天賦最高的,他似乎對元素的操縱有著與生俱來出類拔萃的駕馭能力。在格蘭仕還不能將水以冰的狀態懸崗空中的時候,銀塵已經可以將水以液體的原態在空中自由游動旋轉了——不改變水元素的原始液態,直接操縱,是比以冰雪等固體形態操縱要困難得多的事情。所以,在霧隱綠島這樣被水源環繞著的區域,銀塵的戰斗力自然遠超其他靠速度或力量趣的王爵使徒。
當然,格蘭仕在力量和速度上的天賦,也讓銀塵望塵莫及。
“哎喲,準備換人了啊?”特蕾婭目光清澈起來,她的表情沒有任何擔憂,依然胸有成竹的樣子,她甚至輕輕地在草地上一塊光滑的大石上坐下來,蜷縮起膝蓋,雙腿從她高高開叉的裙擺下裸露出來,月光下,她白皙的雙腿修長結實,反射著細膩的光澤。她的長裙與其說是包裹的全身,不如說僅僅仿佛是腐的云絮一樣,輕攏著她曲線玲瓏的軀體,她雪白而高聳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都肆意地散發著勾魂奪魄的蠱惑力。
空氣里年輕女性獨有的氣味更加濃郁,撩撥著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銀塵和格蘭仕的臉微微一紅。
“來啊,我等著呢。”特蕾婭抬起手,掩著嘴輕輕地笑著。
“鏘──”
“鏘──”
空氣里兩聲銳利的摩擦聲,兩道又敝鋒利的冰刃仿佛神鬼出沒般,突然從特蕾婭身后的黑暗樹叢里顯形,急速斬向特蕾婭,冰刃速度極快,甚至都讓人無法清晰看到它們的輪廓邊緣,只能聽到它們急速地劃破空氣的聲音和反射出的模糊月光。
兩道巨大的薄刃閃電般地劃向特蕾婭,在靠近她的身體范圍內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了。
空氣里閃爍著巨大的透明漣漪。
“怎么會這樣”銀塵臉色蒼白,剛剛他在空氣里凝結出的兩片刀刃,仿佛消失在了特蕾婭周圍的空氣里。他收斂心神,雙手一張,身后的湖泊水面突然高高嗎一個圓弧,如同湖底有一個巨大的怪獸即將破水而出,下一個瞬間,巨大的爆炸聲像要將每個人的耳膜撕裂。爆炸后的湖面,突然躥出無數條巨龍般的冰柱,它們高高地沖天而起,然后以雷霆般的威力轟然朝特蕾婭砸落,與此同時,格蘭仕人影迅速閃動,仿佛一條黑色的閃電刺向特蕾婭。
無數股力量匯聚到一起轟然炸裂,銀塵被迎面撞來的氣浪掀得往后倒躍出去,跌落在草坪的邊緣,差點掉進湖里。
四散爆炸的泥土、草屑、冰碴兒,將視野攪動得一片混沌。
銀塵努力地在周圍急速流動的空氣里睜開眼睛,他看著面前的景象,內心的恐懼如同沼澤大蛇將他吞噬干凈。迎面走來的特蕾婭一塵不染,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痕和污漬,她全身的純白色紗裙,仿佛有生命力的巨大狠一樣,肆意地朝天空生長著,迎風緩慢曳,宛如一朵巨大的白色曇花,而她就是那株散發著迷人香味的花芯。她的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和怪異,瞳孔一片蒼白迷茫,嘴角笑意盈盈,仿佛一個艷麗的女鬼即將張開血盆大口。無數冰碴兒碎片只要一進入她白裙的范圍,都瞬間消失不見,石沉大海。
格蘭仕背靠著遠處一棵大樹,跌坐在地上,胸前的衣衫上是一個巨大的血洞,大量的鮮血從血洞里往外涌,很快浸濕了他的長袍。
銀塵看向特蕾婭的手,她的右手五指上,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
“呵呵你們聽沒聽說過有一樣東西,叫作女神的裙擺?”特蕾婭攜盈地停下來,像是一只貓玩弄著面前掙扎著的老鼠一樣,并不急于吃掉它,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把帶血的手指放在唇間品嘗著,“這是亞斯藍所有防御魂器里,頂級的一面‘盾牌’,所有的間接攻擊包括元素攻擊和魂獸攻擊,在它面前都沒有任何效果”
特蕾婭撫摩著她迎風飛揚的雪白裙擺:“此刻我穿在身上的這件白色紗裙,就叫這個名字。銀塵,你所擅長的這些攻擊方式,對我來說,都是沒用的。而能夠對我構成威脅的,反倒是格蘭仕純粹的物理性殺傷力。格蘭仕,你那兩把赫赫有名的黑雁斬速度真是快啊,我想除了我,應該沒有人能夠持續抵擋你那一對閃電刀刃吧,可是呢,真不巧,我的天賦又是精準的魂力感知,在你靠近我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所有的進攻動向了,當你的一切攻擊都能夠被我提前預判時,躲開你的進攻對我來說,就像在花園散步一樣了啊,你們說,這該怎么辦呢?我是不是有點太欺負畜友了啊?呵呵你們現在應該知道,為什么派我來殺你們了吧?我就是為亞斯藍大部分王爵使徒量身打造的一份禮物啊。這份禮物的名字,叫作壓制。”特蕾婭的牙齒上,還沾染著格蘭仕的鮮血,她看起來像是剛剛咬死獵物的毒蛇。
銀塵的瞳孔急劇縮信,他曾經聽吉爾伽美什提起過,女神的裙擺是自遠古時代就流傳下來的有名盾牌,在魂器里非常罕見,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一面盾牌,竟然會是穿在女人身上的紗裙。
“怎么辦?看起來你們好像沒有辦法殺死我了呢。”特蕾婭輕輕地嘆息著,“我們還要繼續浪費時間嗎?”
話音剛落,特蕾婭全身的金黃刻紋暴漲開來,無數金黃色的光芒四處流竄,她的目光殺機重重,寒光四射,“我覺得差不多了吧,我也玩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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