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零漸漸意識到這個魂塚遠遠比他想象得要大很多,剛剛蓮泉和自己,駕馭著魂獸已經飛行了很長一段時間,而且蒼雪和闇翅飛行的速度都不慢,可是依然沒有看見這個巨大峽谷的痙。
“到了。”前面傳來鬼山蓮泉的聲音¤零快步走上前去。
洞穴突然變得開闊了一些,這里已經是石穴的痙,暗無天日的洞穴被朦朧的金色光芒照亮,足以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和腳下的地面了。
鬼山蓮泉此刻正抬起頭,看著鑲嵌在洞穴頂部被金黃色光芒籠罩著的一條盤旋著的鎖鏈,輕輕地說:“就是它了。”然后她躍到洞穴上方,用手拉緊鎖鏈,從石壁上用力地扯出來,在鎖鏈脫離石壁的瞬間,整個洞穴突然回蕩起一陣巨大的共鳴,腳底甚至能感覺到隱隱的震動,過了一會兒,這些都消失了,剩下鬼山蓮泉手上像呼吸一樣一起一伏發亮的魂器——回生鎖鏈。
而這個時候,麒零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有點疑惑地問:“蓮泉,剛剛我被你震下懸崖的時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記得你手上是拿一把巨劍的吧?那個巨劍應該就是你的魂器啊,那你怎么能在已經有了魂器的情況下,再次進入魂塚來汝器呢?這和銀塵告訴我的不太一樣啊”
鬼山蓮泉看著面前的麒零,雖然他表面看上去傻傻的,像什么都不知道,卻從很多的細節,都能意識到他的天資聰穎,比如此刻,他就能看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鬼山蓮泉點點頭:“你問得很對。那把巨劍,是五度王爵鬼山縫魂的魂器,鬼山縫魂是我的親生哥哥。也許是我們天生具有的共同血緣產生的影響,在兩年多以前,一個很偶然的情況下,我和哥哥發現了,我不但可以駕馭他的魂獸,同時也可以使用他的魂器。你知道,雖然所有人拿到魂器都可以使用,但是,隨著對魂器的使用,魂器內部儲存的魂力會漸漸消耗,如果得不到及時的補充,最后就會變成一把普通的武器,不再具有強大的力量,和街頭集市上購買的鐵匠打造的普通兵器沒有區別。然而,只有魂器的擁有者才可以將魂器收進自己的身體內部,在爵語恢復力量,和魂獸的概念差不多。當魂器不再具有魂力時,也就失去了容納魂獸的力量。魂器和魂獸,都有嚴格的排他屬性,只可能歸屬于一個宿主。但是我和鬼山縫魂,卻可以互相交換魂獸和魂器。我曾經查閱過大量歷史記錄,在過去很長時間內,其實亞斯藍領域上也誕生過很多具有共同血緣關系的王爵和使徒,父子、母女、兄弟、姐妹然而,這種共享魂獸和魂器的例子,卻從來沒有出現過。所以,我也不確定是因為我們的血緣關系導致了這種罕見的特例。我的第一魂獸海銀,其實是我哥哥鬼山縫魂的魂獸,我的巨劍,也是他的魂器,同時也是剛剛我騎乘的闇翅的居所。我可以毫無阻礙地將海銀收回自己的爵于,也可以將這把巨劍和巨斤的魂獸闇翅使用得得心應手。但對我自己來說,我還沒有捕獲自己的魂獸,也還沒有取得自己的魂器。我沒猜錯的話,魂塚對進入者的識別標記,應該是以是否進入過魂塚來進行判定,而不是以是否擁有魂器為識別標記,因此,我才可以在已經擁有魂器的前提下,依然來到這里。”
麒零聽得目瞪口呆。
蓮泉看著他,說:“你稍微退后一點兒,我現在要把這條鎖鏈收納進自己的體內了。在這期間,你千萬不要靠近我□次收汝器的過程非郴穩定,稍有不慎就會造成魂術師的重創。”
麒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朝后退了幾步。
鬼山蓮泉把鎖鏈一震,金光陡然亮了一度,巨大的長鎖在空氣里像是一條活蛇般盤旋游走,看起來如同失去了重量般穿梭在空氣里,幾秒鐘之后,鎖鏈突然調轉方向,朝著鬼山蓮泉的脖子閃電般地刺去¤零嚇得倒退一步,他想要上前,卻被周圍激蕩的魂力拉扯得椅晃,如同身處在颶風之中,麒零勉強穩住身形,他抬起頭,看見十幾米長的鎖鏈像游竄歸穴的大蛇一般汩汩地躥進蓮泉脖子,蓮泉耳朵背后的爵英出刺眼的金光,但是,閃爍的光芒依然掩蓋不坐鏈刺穿的血洞,鮮血從****邊緣流淌下來,浸潤了她的領口。
蓮泉整個人如同被擊潰般跪倒在地上,她的臉色看起來極其蒼白,瞳孔比正常時要放大很多,看起來視線已經無法聚焦,她半張開的嘴里含混地發出一些沙啞而痛苦的低吼,那張冷冷的精致面孔,此刻扭曲得格外丑陋駭人,暴起的血管在她的皮膚下嗎,仿佛暗青色的蚯蚓在太陽穴下掙扎。
堅硬的巖石地面被巨大的魂量動震出大量的裂縫,破土而出的強勁氣流朝洞穴頂部卷起,將她的頭發吹散得像是一個鬼魅。整個洞穴被一種似乎要將太陽穴擊穿的尖銳聲響籠罩著¤零恐懼地一步一步后退,靠在洞穴的巖壁上,看著面前仿佛地獄一般的恐怖景象。
從地面破土而出無數急躁的氣旋,愈發狂暴地朝上空洶涌,處在氣旋正中的鬼山蓮泉面如死灰,神色扭曲恐怖。
而這時,洞穴入口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怒吼:“給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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