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更加深入,試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卻在這時,下唇傳來一股劇痛。
“嘶——”顧司忱痛得悶哼一聲,瞬間松開了她,猛地直起身。
鐵銹般的腥味在他唇齒間彌漫開,他抬手抹了一把,掌心里全是血。
顧司忱擰著眉心,看向溫久。
她急促地喘息著,嘴角染上了一抹刺目鮮紅,那是他的血!
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刃,死死地盯著他,嘴唇因為用力咬合而微微泛白,加上那一抹嫣紅血跡,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破碎又狠絕的美。
顧司忱緩緩放下手,掌心里的紅格外妖異,“好!很好!”
他的手掌猛地落下來,溫久以為他要打自己,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的暴怒沒有降臨,顧司忱的手指落在了溫久的臉頰上,指尖用力,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頜兩側。
他手上的力道重得嚇人,溫久甚至覺得,自己的骨頭能被他捏碎。
她吃痛的張唇,顧司忱俯身湊近,黑眸凝視著她的紅唇,然后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咬我?你好像很擅長這種事?嗯?”
他的聲音染著某種魅惑,低沉至極,“上一次是肩膀,這一次是嘴唇,下一次是哪里?嗯?”
“……”溫久瞪著他。
無恥!
她的憤怒落在顧司忱眼中,卻成了興奮催化劑。
“讓我看看你的本事。”顧司忱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
下一秒,溫久只覺身上一涼,她的衣服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地上……
——
一夜風雨未停歇。
這一晚的顧司忱,比新婚夜那幾個夜晚,都要強烈。
新婚夜的那幾個夜晚,他還比較顧及她的感受,動作都是輕柔克制的。
可這一晚,仿佛打開了某個閥門,顧司忱徹底宣泄了所有的欲望。
溫久第二天,在床上躺了半天。
快到中午的時候,傭人將飯菜送進來。
溫久沒什么胃口,讓她把東西放下,傭人正為難著,門口傳來腳步聲。
接著,顧司忱走進來。
“先生,她好像不太想吃。”
顧司忱往床上看了一眼,道:“東西放下,你先出去吧。”
“好。”
傭人離開后,房門輕輕關上。
顧司忱脫下外套,將襯衫的袖口往上卷了幾道,走過來,端起碗筷,在床沿坐下。
他用勺子舀了一些湯汁,先送到嘴邊吹了吹,待湯汁涼了些之后,再送到溫久嘴邊。
“張嘴。”他的語氣帶著命令。
“……”溫久偏不如他的意。
他讓她張嘴,她就閉緊了嘴巴,不僅如此,還將臉扭向一邊。
顧司忱也不惱。
他將碗放在床頭柜上,伸手將溫久拉過來,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住她。
溫久掙扎,他就將她摁在床上。
吻著吻著,就剝了她的衣裳……
顧司忱再一次讓溫久見識到了,什么叫禽獸。
明明昨晚那么多次……可他卻好像不知疲倦,就又來了一次。
之后,他放了洗澡水,抱溫久去洗澡。
溫久被放在浴缸里,他要幫她洗澡,溫久掙扎,不肯讓他碰。
于是,水漬全都濺到了他身上。白襯衫都快濕透了,掛在身上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顧司忱垂眸看了身上一眼,而后陰惻惻的目光落回到溫久臉上。
就在溫久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他直接丟掉了花灑,把溫久從浴缸里撈起來,丟下了一旁的地毯上,用腿摁住她。
溫久驚得睜大眼睛,她看見顧司忱在脫褲子……
然后……
又是一次!
溫久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精力為何如此旺盛,他好像不知疲倦似的,反而很興奮!
溫久真怕他死在床上!
事后,他用寬大的浴巾包住溫久,把人送到了床上。
“在這坐著!”顧司忱冷冷道,“否則你知道的,我能要到死!”
“……”溫久眼睫輕顫。
其實他完全不用怕她會跑,因為兩輪下來,溫久的力氣已經被抽干了。
她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根本不會跑!
顧司忱轉身折回衛浴間,幾秒鐘后就出來了,手里多了個吹風機。
他將吹風機插在就近的插座里,打開熱風,給溫久吹頭發。
溫久伸手去搶吹風機,卻被他避開。
顧司忱冷冷地盯著她,“再躲一次試試?”
“……”
溫久便不再動了。
她坐著,任由他給自己吹頭發。
熱風呼呼地吹在頸子里,溫久有點昏昏欲睡。
好累。
男人的大手貼住她的頭,往他身上輕輕撥了一下,溫久的腦袋便靠在了男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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