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新婚夜的那幾個晚上也不同!
“老公?”宋輕雨發現他不對勁,見他盯著自己的頭發出神,心情有點起伏,“怎么了?”
顧司忱松開她的頭發,神情恢復自然,手在她背上輕拍了一下,“今晚我睡主臥。”
“真的?”宋輕雨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臉都是興奮,“那我先去準備……”
“嗯……”顧司忱看著她上樓,眸光變得深邃起來。
——
當宋輕雨裹著浴巾出來時,臥室里只開了一張昏黃的壁燈。她刻意沒有吹干頭發,讓水珠順著鎖骨滑入溝壑——葉川說的,男人都喜歡這種半干不濕的誘惑。
“關燈嗎?”她跪在床邊,擺出妖嬈的姿態。
顧司忱靠在床頭,襯衫扣子解開了三顆,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他盯著宋輕雨看了幾秒,勾勾手指,“過來。”
宋輕雨欣喜地爬過去,故意讓浴巾散開一些。
就在她即將貼上顧司忱時,一股藥味混合著人工香精的氣味,鉆進顧司忱的呼吸。
顧司忱猛地推開她,“你身上什么味道?”
宋輕雨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床上,“就……就是沐浴露啊……怎么了?”
“不對!”顧司忱俯身逼近,鼻翼微動,“有一股……”
“什么?”
“臭味。”
“……”宋輕雨的臉瞬間紅了,她低頭聞了聞自己的手臂,“哪有?司忱,你又捉弄我……”
說著,她撲過去,卻撲了個空。
顧司忱從床上起來,順便拿起了外套,“我去書房睡。”
“老公!!!”宋輕雨不可置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可顧司忱的腳步卻并未停下,反而加速離開了房間。
——
不對勁!
很不對勁!
顧司忱在書房來回踱步,他可以很肯定,宋輕雨的身上沒有那種味道。
類似于溫久身上那股子獨特的味道。
頭發的手感也不對。
顧司忱低頭望著自己的掌心,為什么他感覺溫久才更像是新婚夜那幾晚的人?
這個念頭從他腦子里一閃而過,顧司忱整個人都為之一震。
手指緊握成拳,他立馬撥通了程淮的電話。
程淮幾乎是馬不停蹄趕過來,“顧總,您找我?”
程淮還喘著氣,眼里有急切。
他以為顧司忱這么緊急地叫他過來,是為了溫久的事兒。
下午溫久從庇護所離開后,程淮就心神不寧地,一接到顧司忱的電話,他就立馬飛奔過來了。
顧司忱看了他一眼,“我有件事問你。”
“是跟小久有關嗎?是不是字條的事情?那是我給她的,顧總,您別怪她。”程淮上前一步,語氣有些激動,“她不會說話,人又老實,我擔心她出事,所以才給她留了電話號碼……這件事怪我。”
“……”顧司忱一時沒有說話。
看著程淮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他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顧司忱抬了抬下巴,“你看看那些東西。”
沙發上放著兩件衣服。
一件顏色鮮麗的連衣裙,一件普普通通的白t恤。
程淮看著那兩件衣服,有點不懂,“這是?”
“你拿起來聞聞看。有沒有什么不同?”
程淮不知道他在搞什么,但他讓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便率先拿起那件裙子,湊到鼻子前嗅了一下。然后又聞了聞那件白t恤。
程淮一怔,“這件t恤是小久的?”
“……”顧司忱的眉心仿佛被什么擊中,他有些僵在原地。
連程淮都能聞出來她身上的味道……
顧司忱的面色沒有波瀾,他故意誤導程淮,“這件連衣裙也是她的。”
“不可能!”程淮搖頭,很堅定地否決,“小久從來不用香水。”
“為什么?”
程淮一愣,“這還用問嗎?她都被虐待成那樣了,能有一頓飽飯吃都算不錯了,還能用起香水?”
這合理嗎顧總?
程淮將那件裙子丟在沙發上,卻將那件白色t恤攥得緊緊的,“顧總,我敢保證小久沒有做害人的事。事情還是要重新調查……”
顧司忱還要說什么,他的電話忽然響起。
“喂,顧總,是我。程煥。”電話那頭的聲音略顯的焦灼,“于茹的化驗結果出來了,導致她過敏休克的原因不是山藥黏液,而是藥物過敏!”
顧司忱眉心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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