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都快被踩爛了,宋輕雨對著她發泄完,終于抬起了腳,“把她丟下去。”
她今天,勢必是要弄死溫久的。
就在這時,前院傳來一陣嘈雜,接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
傭人走在前頭,急急忙忙地跑來:“太太,顧家老宅那邊來人了!”
宋輕雨一眼看見了走在最前面的老夫人,那是顧司忱的奶奶戴紫茵。
跟在老夫人身邊的,是顧司忱的母親喬麗桐。
余下還有一些人,都是顧家女眷。
顧司忱和宋輕雨是閃婚。
婚禮那天,顧家一個人都沒來。
因為沒人贊同這門婚事。
婚房都是顧司忱臨時買的,他們結婚之后,顧司忱也沒帶宋輕雨回去。
宋輕雨這個兒媳是不被顧家承認的,她也沒想到顧家人會忽然找上門。
難道是氣不過,來群毆她的?
想到這里,宋輕雨往后退了兩步。
她這一退,被喬麗桐看在眼中,頓時不滿,“怎么這么不知禮數?見了長輩不喊人,還往后退?你在家時,你父母就是這樣教育你的?”
礙于對方是顧司忱的母親,宋輕雨不敢抵抗,低眉順眼裝乖巧,喊了一聲:“媽。”
“打住!”喬麗桐抬了抬手,“可別亂喊,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宋輕雨噎住。
老夫人還比較溫和,可是視線一轉,看見趴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溫久時,老夫人心中一驚,“這是怎么了?這小孩怎么傷得這樣重?”
宋輕雨側身擋住,“只是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傭人。”
“她怎么不聽話了?”老夫人細細詢問。
“……”宋輕雨一時想不到好的借口。
好在旁邊的傭人急中生智,說:“她偷了太太的東西,略縱不改,太太才教訓她的。”
“是啊。就是這樣的。”宋輕雨借坡下驢。
喬麗桐皺眉,“在新婚的房子里弄得這樣血腥,你也真是無所顧忌。看她被你打得這樣慘,由此可見,你也是個心狠手辣的。”
宋輕雨不卑不亢,“這是我從娘家帶來的傭人,她手腳不干凈,我自然是要好好管教的。”
這意思是,我管教我家里的傭人,你管不著。
“你……”喬麗桐沒想到她會頂撞自己,臉色驟變。
正要開口訓斥。
“好了。”老夫人開口,緩和氣氛,“都別杵在院子里了,去前廳坐吧。”
一行人往前廳去,宋輕雨跟上。
溫久被丟在草坪上,無人過問她的死活。
手好痛。
臉好痛。
身上像是被戳了無數個窟窿,哪里都痛。
冷……
好冷。
溫久蜷縮著,迷迷糊糊中好像被人抱了起來。
那溫暖的懷抱,就好像小時候媽媽的懷抱。
可惜,媽媽已經不在了。
媽媽去世后不久,爸爸也病倒了。
然后爸爸也走了,她成了溫家的遺孤。
病床前,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父親,緊緊抓著溫久的手,“久久,以后懷仁叔叔會照顧你的,你要聽話,要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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