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縱仿若未聞,仍舊給她倒了酒,“這可只有陳園才喝得到,不嘗嘗很可惜。”
他說著,甚至還給沈知心和蕭茵都倒了一杯。
蘇姚摁住他的手,“你蕭家的人我不管,但知心還沒成年,不能喝酒。”
蕭茵側頭看了她一眼,一把端起酒杯灌了進去。
蘇姚下意識看了過來,嘴唇動了動,卻還是什么都沒說,只仍舊摁著蕭縱的手。
蕭茵將酒壺拿過去,“我還要喝。”
像是故意做給蘇姚看的一樣,她將杯子舉起來當著蘇姚的面,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沈知心欲又止,被蘇姚攔住了:“別人的事,別多管。”
蕭茵猛地咬住了嘴唇,抓著杯子沒再動作,蕭縱也沒多,只將酒壺從蕭茵手里拿出來,推到蘇姚手邊,“別急著下結論,你先嘗嘗。”
蘇姚不感興趣,但又不想和他為了這種小事糾纏,所以還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入口甘甜清涼,根本沒有酒味,是果茶。
她有些詫異,陳園待客,用果茶?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果茶冰涼清爽,在這種天氣里,喝起來很是解暑。
“嫂子?”
沈知心見她神情有異,忍不住開口,蘇姚朝她點了點頭,“喝吧。”
沈知心這才端起來喝了一口,隨即眼睛一亮。
“陳小姐不愛酒水,所以陳家待客,都用果茶,”
蕭縱慢悠悠解釋,眸光幽深,“我猜著你就喜歡。”
蘇姚敷衍一笑,低頭又喝了一口。
蕭縱也沒糾纏,又給蕭茵倒了一杯,蕭茵抓著酒杯沒動,側頭去看蘇姚,對方的注意力卻全都在沈知心身上,并沒有在意她。
就和之前在沈公館的時候一樣。
她落寞地收回目光。
陳施寧已經被綁在了角落里的柱子上,許是不想繼續得罪蕭縱,陳祖安和陳小姐都沒有為他求情,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任由他在柱子上瘋狂掙扎,看著狼狽又可憐。
曾經風光無限的人,淪落到這個地步,讓人無限唏噓,蘇姚沒有再看,其余賓客也紛紛收回了目光,只當他不存在。
陸五咳了一聲,“二哥,您看,咱是不是不浪費時間了。”
陳祖安仿佛被氣到了,又彎腰咳了起來,一聲高過一聲,仿佛要將肺都咳出來。
陸五上前要給他順背,被陳祖安揮開,他強行忍住了咳嗽,“老五,你今天擺出這陣仗來,想來是勢在必得了,這陳家不只是我自己的,你要就要了,但你得給我個準話,你想怎么對我這一雙兒女?”
陸五嘆了口氣,“二哥,你這話就過了,平夷和施寧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就和我親生的沒有區別,我難道會苛待他們嗎?”
陳祖安不吃這一套,“別說這些廢話,你就給我個保證。”
“行吧。”
陸五坐在椅子上,抬腿一翹,“我剛才說過了,施寧想出國,就讓他出去,至于平夷……”
他搓了搓手指,目光落在陳祖安身側,笑容忽然幽深了起來,“她這個年紀了,也不能一直為個死人守著,我會再給她找個合適的人家,也好接手她手里的那些生意。”
陳祖安雙目圓睜,似是看出了陸五的盤算,氣得又咳了一口血,“一個流放,一個扣押,老五啊老五,你就非要做得這么絕?”
“我把事情做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