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縱到的時候,影院已經被戒嚴。
他沒有清場,是因為看電影這種事,需要氛圍,如果只有兩個人,那就沒意思了。
他親自給蘇姚開了車門,不等人下來,就先抓住了她的手腕。
蘇姚氣得手直抖,“何必呢?我現在什么都沒有,怎么敢走?”
“別這么說。”
蕭縱低頭在她發頂上親了親,“這種地方人多眼雜,我是緊張你,才要牽著你的。”
蘇姚冷笑一聲,還要再說什么,男人的目光就看了過來,帶了幾分隱蔽的脅迫。
蘇姚胸腔又漲又疼,卻還是閉了嘴,木偶一般被牽著下了車。
落地的瞬間,蕭縱的手就從抓著她的手腕,變成了攬著她的腰。
恍惚間,她有種這條胳膊是狗繩的錯覺,正拴在她脖子上,越勒越緊,幾乎讓人喘不上氣來。
“少帥?”
忽然有人喊了一聲,蘇姚沒有反應,蕭縱卻側頭看了過去,就見陳施寧的爹陳祖安抽著旱煙走了過來,身后幾個穿著馬褂的漢子緊緊跟著。
陳家的產業多且雜,這電影院也摻了股,他這大約是來巡視的,剛好碰見蕭縱。
“過來怎么也不說一聲?我給你騰個廳出來。”
他說著就要吩咐人去傳話,被蕭縱抬手攔下了,“伯父客氣了,既然來這里,就是圖個熱鬧。”
陳家對他助益極大,蕭縱對陳祖安素來都是拿晚輩的姿態,比在蕭遠山面前要平和謙遜得多。
“這倒也是。”
陳祖安吧嗒了一口旱煙,目光落在蘇姚身上,“這是?”
“蘇姚。”
蕭縱隨口說了名字,陳祖安是知道蘇姚的,只是并沒往心里去,所以這冷不丁遇見,他一時間竟沒想起來。
蕭縱一開口,他才恍然:“原來你就是蘇老板。”
他目光再次落在蘇姚身上,鋒利老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顯然,他也是聽說過蘇姚的名頭的,在她無知愚蠢地鬧騰的那幾年里,笑話真的是傳遍了整個海城。
蘇姚對人的情緒素來敏感,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了陳祖安那掩藏在平易近人外表下的不屑。
她臉頰火辣辣地燙,死死抿緊了唇。
“叫人。”
蕭縱聲音一沉,顯然對蘇姚的沉默很不滿意,說話間還手勾了下她的腰。
蘇姚被迫開口,聲音低啞,“陳爺。”
蕭縱皺眉,對蘇姚的稱呼很不滿意,她是自己的人,就該跟著自己喊,這不一樣的稱呼,倒像是她是外人一樣。
他沉下聲音,“重新喊。”
蘇姚忍不住抬頭看他,她不信蕭縱看不出來陳祖安的態度,她重新喊要喊什么?
難道真的要喊伯父,自取其辱嗎?
蕭縱見她遲遲不開口,只當她是在和自己對著干,臉色更難看。
“算了算了。”
陳祖安似是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暗涌,開口打圓場,岔開了話題,“我聽說,前兩天唐黎住你家去了?是不是好事近了?要不要我出面去唐家探探口風?”
蕭縱攔著蘇姚腰的手一緊,下意識看了她一眼,卻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這有什么好緊張的?
蘇姚自己也知道,他不可能和她結婚。
“再說吧,她還沒那個心思。”
“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