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王可是皇帝的親叔叔,皇帝能順利登基有一半要靠著福康王,福康王在京中地位超然,“能被他老人家庇佑,我在京城不得橫著走?”
“您老是說走長公主的路子?”
她負責打理長公主對外事宜,自然知道福康王府的老王妃送了禮物還下了帖子來。
謝輕容搖頭,“你可記得一事,福康王的孫女靜順郡走失那件事?”
那是上輩子發生,那位靜順郡主很得老王爺喜愛,卻在出門看戲的路上失蹤,福康王府派上百人尋找。
樂游自然記得此事,當時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你想要讓我在恰當的時機救她。”
謝輕容笑而不語,樂游挑眉,“有意思,我記得此事的結果是人找到了,但沒說緣由,福王府諱莫如深。”
“堂堂王府郡主出行仆從護衛一樣不缺,在天子腳下走失的可能性幾乎沒有,除非是她故意或者遇到了熟人,你可去查探一番,機會送到眼前若不抓住豈不是可惜?”
謝輕容遺憾之前太過低調,一天到晚活的無欲無求,對外面的事知道的太少,要是多出門走走她仗著自己先知的身份,多順當。
樂游重重點頭,“我明兒就讓人去盯著。”
一夜好眠,次日公主要進宮,樂游混到了一個陪同的差事,一大早兩人就出了門,謝輕容則是去看了柳氏。
柳氏瘋沒瘋謝輕容最清楚,但接連的打擊的一通裝瘋賣傻之后距離瘋也不遠了,見到謝輕容進門只是略微抬眼,枯坐著不動。
謝輕容就在一旁坐下,“尋宗已經去了學院,媛兒被關在了桃章院,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她的前程有老二做主,不會太差。”
“尋宗是晉家唯一男孫,更不會委屈了。”
柳氏那渙散的目光漸漸回神,沙啞著開口,“柳家如何了?”
“還能如何?”
謝輕容告訴她失蹤的人沒人去找,死去的已經下了葬,“我讓人送了些銀錢給你二嫂,如今柳家就靠她撐著了。”
柳氏忽然激動,“沒有報官嗎,沒有派人去尋?”
謝輕容迎上他的目光,“老二說你那兩個兄長可能是欠債太多卷了你的首飾跑了,你母親和大嫂侄子的死都是意外。”
柳氏搖頭,“不是的,他們不會跑,二弟已經答應會在外地為他們謀官,我兄長侄子都會有差事,他們怎么可能會跑?”
“一定是有人害了他們,是賭坊的人,一定是。”
被關的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晉文昌,晉文昌看不上柳家,覺得柳家丟人,這才對柳家人動了手,一定是這樣的。
可她什么都不敢說,甚至不敢繼續去懷疑,他們母子三人都要靠著晉文昌活著,得罪了晉文昌沒有好下場。
謝輕容道:“柳家之事發生的太突然,若說是巧合未免太過巧合,倒像是人為。”
“可自古民不舉官不究,無人報官此事就只能不了了之,你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