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家兄妹完美的繼承了晉文昌的涼薄,謝輕容再次感嘆晉家血脈的不堪。
晉尋宗低著頭,不怪他不愿在柳家多待實在是柳家太糟糕,他那個二舅母只曉得拉著他哭,哭他們孤兒寡母的以后怎么活,話里話外的就是要他拿銀子。
左右鄰居也都是賤民,仗著年紀大張嘴就讓他要管柳家剩下的人,幫著辦事的人更是直接開口找他要錢,一群刁民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就敢吩咐他辦事。
如果不是這幾天接連有事發生,他都應該去長青書院,半點不愿讓人知曉他有這樣的外家,太丟人。
一想到他二舅母的那副嘴臉心里竟然遺憾柳家人沒死絕。
‘啪!’
謝輕容的手重重地拍在茶幾上,“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柳家再怎么樣也是你們的外祖家,出了這樣大的事你們不聞不問,傳出去外面的人該如何說你們,簡直不孝不悌。”
“現在就給我去柳家,不將柳家的事處理完不許回來。”
晉尋宗不敢不去,晉媛兒還想為自己爭取,“祖母,母親那里離不開人伺候,就讓哥哥去柳家,我在母親身邊伺候著。”
謝輕容冷笑,“你母親出事,你也就今日上午去看了一眼,而后借口學規矩回了桃章院,現在想著要盡孝了?”
“祖母。”
晉媛兒表示這不是她的錯,“祖母不許人接近母親,孫女也是聽祖母的話。”
“那是你母親,只要你開口我能不答應你盡孝?”
謝輕容覺得她沒救了,也沒想著要救她,“虧你母親處處為你打算,下去,沒我允許不許再到梨堂院來。”
晉媛兒當場就流了淚,又羞又氣,不讓人探視的是她,說她不去探視的也是她,到底要她怎么做才滿意?
“祖母這是怎么了?“
樂游來了,來給謝輕容送點心,好奇的看著晉尋宗兄妹兩個,“怎么還哭上了。”
謝輕容說是在為柳家哭,“這不,說想去柳家看看,送一送她外祖母。”
“那是應該的。”
樂游道:“堂姐節哀。”
說著又嘆了口氣,說這兩日送到郡王府的請帖不少,很多宴請她都不想去,“本來想請堂姐代我去的,結果柳家又出了這樣的事,可惜了。”
“長興伯府上添丁居然給我帖子,有意思得很。”
看似很隨意的一句話,謝輕容一下子聽懂了她的玄機,還接了這話,“長興伯有個小兒子比你大幾歲,前兩年定下了殷侍郎府上的姑娘,后來兩家交惡這婚事也就作罷了。”
“可真敢想,我聽說這人整日混跡春山樓,能是什么好的。”
樂游冷哼一聲,“明日差人送份賀禮過去就是了,人就不去了。”
晉媛兒欲又止,最后低下了頭,樂游起了身,“既然祖母在忙我就不打擾了。”
等她走了晉媛兒才撲通一聲跪在了謝輕容跟前,哭哭啼啼的說她錯了,不是說她被嚇的沒了方寸就是說思慮不周全,表示現在就去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