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窮,柳氏能認識晉文昌源于當年給晉家人洗衣裳,每回送衣裳到晉家都是她,一來二去的認識了晉文昌,窮窩窩里出了俏姑娘,自然是要心比天高,那時她就看上了晉文昌。
晉文昌讀書刻苦,她便趁著來送衣裳的時候給他帶些外頭小食,怕小食冷了就用帕子包著進懷里,晉文昌原也不吃那些東西的,但架不住柳氏鍥而不舍,漸漸地就成了習慣。
再后來就是晉文昌在外賃了一個宅子,兩人無媒無聘的混在了一起。
再然后,柳氏路掌握在晉文昌的手里,她也對他聽計從。
除了晉文昌她再沒依靠,手里的一切都是晉文昌給的,最近晉文昌對她的態度已大不如前,若是再將此事鬧到他跟前,她不敢想象后果。
“妹子,你可不能不管哥,那些人手段狠辣,他們是真會要了我們的命的。”
柳青等不到她的回復,急切的攥著她的手腕,“你不能一個人享福不管我們,當年爹要賣了你可是我留下你的,你做人不能沒有良心。”
“可是我真的沒錢。”
柳氏覺得好累,“我就是個死了男人的寡婦,我哪里來的銀子。”
要不是娘家拖累,她這些年的日子會過得更好。
“你沒有晉文昌有。”
到了這個時候柳青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什么都沒自己重要,“你敢說晉尋宗不是他晉文昌的種?”
“你住口。”
柳氏驚恐,“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胡說八道?”
柳青用力的攥著她,壓低了聲音,“你以為他弄了個宅子和你鬼混這件事我們不知道,不過是看你總能拿到好處回來才沒聲張,今日不拿兩萬兩來,我就把這件丑事捅出去。”
柳氏渾身發麻,同樣感到震驚的還有樂譜,郡王府門房有玄機,他站在夾道里將柳青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可惜接下來兩人說話的聲音小了下去,聽不真切,從夾道出來后臉色就相當不好,晉尋宗比他家郡主大兩三歲,豈不是在晉文昌入贅郡王府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晉老夫人可知此事?
瞥見不遠處有人探頭探腦,心中有了猜測的他故意扯開嗓子厲聲呵斥,“郡王府門口不得停留,速速離去。”
聲音驚動了屋子里的人,柳氏很快出來,“樂管事,怎么了?”
“驚擾到了少夫人,遠處有幾個宵小探頭探腦,呵斥了兩聲。”
“少夫人這是怎么了?”
盡管柳氏故作鎮定,但她上嘴皮那個血紅破皮的指甲印實在是刺目,柳氏本就沒多大城府本事,本就是強撐著的她有些慌,“樂管事,我有點急事要找二弟,可否派人幫我到吏部去尋一尋,請他回家一趟。”
今日郡王府賓客眾多,樂譜不允許任何人給郡王府丟人,“聽聞老爺今日沒去吏部,少夫人可是遇到了急事?”
柳氏說是她娘家母親出了事,“我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