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容嫌棄晉文昌孝子的名頭還不夠大,決定為他的好名聲添磚加瓦,不知內情的錦春覺得沒必要。
“這事說來復雜,等時機到后我會告訴你,后面有事還要你去幫我幫。”
如此錦春也就不再糾結,加起來快一百歲的主仆兩人在不知不覺中換了精神頭,頗有要大干一場的架勢,等到錦春走后躺在床上的謝輕容還沒有閉眼,極力克服心底深處的懼怕去回想當年的事,再去想謝家的未來。
她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到底是上一輩子還是只是一場夢,但讓她看清楚了身邊人已經是老天給她的莫大機緣,找晉文昌和柳氏復仇是一方面,她還要扶持謝家。
謝家因她遭遇禍事,她可就必須要將謝家從泥潭里拉出來,方對得起她祖父當年的教導,對得起謝家對她的養育之恩。
就在她想著未來要如何走的時候,晉文昌的臥房里柳氏正哭的梨花帶雨,晉文昌眉頭緊蹙,天知道柳氏進門的那瞬間他有多心慌,都說了要避嫌她還敢半夜摸進他的臥房,到底還有沒有禮義廉恥?
眼中全是不耐,壓低了聲音,“你到底有什么想不開的,媛兒她只能是我侄女,永遠都是。”
“可你知道她不是。”
柳氏覺得晉文昌變了,就在這短短幾日變的和她十分疏離,之前的他面上對她恭敬,暗中對她柔情,從未對她說過什么重話。
可她又哪里知道現在的晉文昌已經覺得她是個麻煩,有影響他仕途的風險,謝輕容的那些話算是被晉文昌聽進去了。
“她是,這一點無論我是什么身份都不會改變,我也一早和你說的清清楚楚,此事事關我的前程和你們母子三人性命,你要知道輕重。”
柳氏自然知道,可她卻心有不甘,“你這般捧著那賤丫頭,你讓媛兒怎么想,你可知道她這幾日受了多大的委屈”
晉文昌上前一步用力抓住柳氏的手腕,“你告訴了媛兒?”
“你抓疼我了?”
“告訴我。”
晉文昌手心用力,柳氏又疼又怕,“我沒有,我只是告訴她你最喜歡她。”
晉文昌仔細打量著她,確認她沒說謊才松了手,“我今日就把話給你說清楚,你若有腦子就不該提這件事,即便是我面前,此事若被人知曉,我是德行敗壞,你就能獨善其身?”
“那兩孩子也會從弟子成為奸生子,一輩子抬不起頭,前程什么更是妄想。”
世道對男子多寬容,只要他咬死不承認最多就是被人非議幾句,柳氏能死的體面都是幸事。
柳氏后退了一步,此刻的晉文昌讓她覺得陌生又危險,“我知道輕重,我不敢說。”
“你知道就好。”
晉文昌拉過她的手,退開袖口看到了方才被她抓出來手指印,不出意外明日一早就會出現青紫色的淤青,他輕輕撫在幾道紅痕上,“以后莫要再給媛兒說這些話,侄女就是侄女,二叔愿意養著她照拂她已經是恩賜,讓她莫要去給樂游爭,一個有封號的郡主,只有公主才能壓她一頭。”
“媛兒的婚事你也不要擔心,我怎會不替她操心,母親說的那些不過是婦人之,我的侄女理當去更好的人家。”
“尋宗和媛兒年紀小,不適合知道太多,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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