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御品閣,梁思云一臉不解地看著身邊的年輕人,剛剛羅旭的才華展現得自然沒得說,可這突然說要賣別家,他還真是沒有準備。
“那個……小羅啊,你確定這個瓶可以在其他店賣掉?”
羅旭一笑:“您不是有心理價位了?”
“啊?這倒是,不過我也是綜合了近年市場上類似物件兒的成交價格,選擇了一個較低的,但那些成交記錄中畢竟沒有一模一樣的四方瓶,所以……”
梁思云顯然是心里沒什么底,生怕手里的物件兒不好出。
畢竟他不是混跡于古玩行的,不可能像羅旭,甚至周明貴那樣對市場把握門兒清。
“放心,您要的價格算是合理,我帶您去的店,老板肯定收!”羅旭輕松地笑道。
“真的啊?那太好了,小羅,你幫了我這么多,我真不知道說嘛了!”
聽到羅旭這話,梁思云滿是驚喜道。
“嗨!說這話就遠了,您別忘了,謝老可是作保我要給您的木材廠注資呢,自己人,別這么客氣!”
不多時,二人邊聊便走到了榮樓。
正好,這會兒店里熱鬧。
不僅于雷回來了,曹世勇也難得過來聊天,這會兒正和徐文斌坐在桌前喝茶抽著煙。
一見羅旭,曹世勇立馬起身,張開雙臂走了過來。
“啊!大旭,哈哈哈,這陣子沒見,哥哥真想你啊……”
羅旭連忙躲開:“得!曹哥,咱別整這膩膩歪歪的,您今兒怎么過來了?這陣子忙嘛了?”
“嗨!丈母娘病了,跟媳婦兒回了一趟湘省老家,她留在那照顧,我這不就回來了嘛!”
曹世勇笑了笑,立馬遞上了一根煙。
“嚯!看來病還挺嚴重的,孩子呢?”羅旭問道。
“她寄宿呢,不用我管,每月給錢就行,六日愛回來我就帶她出去吃,不回來就算了!”
曹世勇攤了攤手:“我這無事一身輕啊,這不一回來就找你們聊天來了!”
羅旭聞點了點頭:“行,曹哥,您先坐著,我這有位老先生出物件兒。”
聽他們對話,梁思云有些納悶:“小羅,看來你跟這家榮樓很熟啊!”
羅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梁老,我跟您說實話吧,這榮樓是我開的!”
“啊?”
梁思云也笑了出來:“怪不得呢,說了半天……是你小子收我的瓶?那就不能七十萬了,五十萬!”
從這話里,徐文斌、曹世勇也是能聽出來,這老先生講究!
幾人連忙起身,讓出了位置,梁思云則立刻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準備打開。
不過羅旭卻一把按住了盒蓋。
“梁老,東西不用看了,您也別五十萬,就七十萬,咱們直接成交!”
梁思云立刻擺了擺手:“不行,小羅,你幫我太多了,再收七十萬,我心里不舒服!”
羅旭一笑,也沒打算再掰扯,直接給秦雅使了個眼神。
秦雅則立刻走了過來:“老先生,咱們去簽合同吧!”
“這……哎,小羅,你這孩子,行吧,那就按你說的,欠你的我從廠子里給你找吧回來!”
梁思云道。
羅旭搖頭而笑,沒再說什么。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身影走進了榮樓。
“我就說誰敢在我御品閣撒歡兒,原來還真是你啊,羅旭!”
幾人看去,來者正是周明貴!
羅旭冷笑,此時的他口罩墨鏡也摘了,索性不裝了。
“呦呵,周老板,您這話……我聽不懂啊!”
“你少裝蒜,口罩墨鏡摘了,你衣服可沒換啊!”周明貴指著羅旭說道。
“我為嘛要換衣服?”羅旭反問。
“你……”
周明貴這個氣啊,心說小子,你連裝斗懶得裝了是吧?
“你小子,今兒喬裝打扮跟梁老來我店里,就是為了截胡,把那個四方瓶收了吧?”
“截胡?”
羅旭笑了笑:“周老板,嘛叫截胡?那得是你要胡牌,我趕在你前面胡了,可你剛才開那個價,你覺得胡的了嗎?”
“廢話,沒有你老子就胡了!”
周明貴瞪起眼睛吼道。
羅旭輕蔑一笑:“靠騙?老狗,你他媽的怎么就不懂點人事兒?你今兒要是賣假貨,有人打眼我還真不攔著,但做局就是你不對,你特么是不是當人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