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壽安伯夫婦焦躁不安,壽安伯用了一夜才重拾的希望又破碎了,心力交瘁直接吐血,吐完先不請大夫,而是去見了一位從前交好的同僚。
那同僚也是戶部官員,負責戶籍事宜。
可在這多事之秋,同僚哪敢沾上壽安伯府,當下就要撇清關系,還是壽安伯送了點好物,才讓對方勉為其難地答應幫個小忙——
將江月嬌的戶籍遷出江家。
完事后,壽安伯自己沒臉來,讓妻子帶著庶女來趙家道歉,想著攝政王這般看重趙福寧,若能求得其原諒,或許就沒事了。
若求不得原諒,反正戶籍也遷出去了,這只會惹禍的女兒不要也罷!
故,江夫人不怕報官,攝政王都已經查得門清了!
江夫人推搡著江月嬌,后者虛弱不堪,當即踉蹌著撲倒在地,膝蓋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江夫人聲音陡然拔高,“給他們磕頭賠罪!他們若能原諒你,你便要感恩戴德,往后伴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趙家哪見過這樣的場面,要不是家里人手不夠,早將人驅趕出去了。
“你們鬧夠沒有,有什么求原諒的嗎!”福寧拳頭都硬了。
趙應直接讓趙管家去報官抓人。
江夫人見趙家人態度,語氣驟厲,還是看向江月嬌,“如果不原諒,我江家管不了你了!該流放流放!該問斬問斬!”
語罷,竟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轉身走了,也不帶上江月嬌。
“你走啊,你母親走了,你還留著做什么!”趙應怒斥。
江月嬌還是低著頭,沒有起身,沒有動作,一滴淚從右眼滑下,她咬緊蒼白的唇瓣,面上滿是屈辱與恨意。
遠遠的,還傳回江夫人的話音,“她已不是我江家人!你趙家發落吧!”
???
趙家一家子目瞪口呆,生氣與憤怒,都沒江家這操作讓人無語。
福寧看看跪著的江月嬌,再看看已經快沒影的江夫人,“我不會原諒你的,你跪著也沒用!”
容婉也點頭。
下一瞬,不等趙家人發難,江月嬌便朝前傾去,昏倒在廳堂中,身后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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