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來,趙應夫婦一驚,完了,果然是沖著囡囡來的!
若是被皇家看上,還真的不能拒絕。
所以千萬不能讓大皇子把話完整地說出來嘍!
于是,趙應很“不小心”地揮手打碎茶盞,瓷器啪嗒掉落在地,打斷了謝燭的話。
“呀!殿下恕罪,臣笨手笨腳……”
謝燭一愣,隨后臉上的笑意加深,白皙到有些病態的臉上,更柔和也更……不懷好意了。
他看透了趙應之舉,并不見怪,“無妨,吾也該走了,皇叔今日未上朝,許是生了病,吾要去看看。”
“趙大人要一起嗎?”
看攝政王,趙應當然不去了,“臣就不打擾殿下與王爺敘舊了,呵呵呵。”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大皇子要挑事了。
這對叔侄勢同水火,大皇子找上門去,不惹怒攝政王才怪呢!
福寧捏著奏折的手,望著大皇子離去的背影,他除了臉色白一點之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想不開、要自縊的人。
本來,謝珩玉就在氣頭上,大皇子這個時候去干嘛呢?
不會要故意激怒謝珩玉,然后故意被打,再向陛下告狀吧?!
糟糕!
福寧扔下請帖,就急匆匆地跑回房,“爹娘我還有事我走了啊!”
“哎你——”夫婦倆還想同她說會話的,也不知道她要忙什么,昨天今天,都忙得見不著人了。
還想感慨呢。
跑走的閨女又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爹娘,我想問件事啊!”
趙應見了,想拿起另一個沒摔的茶盞遞給她喝。
拿起來,想到這茶盞被大皇子用過了,又放下,“你慢慢說。”
福寧看著父母,語速還是沒有慢下來,“攝政王他,到底發生過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覺得他壞啊?”
她想知道。
雖然這些日子,已經知道得不少了,她還是想知道更多。
看人,不能太片面了!
容婉聽出了別的意思,“囡囡莫不是覺得攝政王好?”
福寧一噎,忙掩飾,“沒有沒有,我跟他又不熟的,就是這不是要參加皇后娘娘的宴會么,我想多了解些,萬一他們之間有什么過節,我說話也能注意些。”
容婉點點頭,想想也是。
趙應往椅子上坐實了,“陛下與攝政王乃先帝德妃所出,年歲差了二十,王爺出生前,當時還是皇子的陛下已經娶了如今的皇后,被派去軍營歷練,再后來,陛下接連立功獲封武王,德妃的父兄平步青云,只是突有一日,宮中傳出了德妃失德私通,被處死,武王無詔令歸京,按照律法該杖刑,可他并非只身回京,而是帶兵回京,他辭激烈不信生母會私通,陛下用尚年幼的,年僅三歲的小皇子的生命以作威脅,命他退兵回營。”
福寧:“他回去了?”
趙應:“小皇子被掛在城墻上,下來的時候臉都發紫,武王見先帝真的不在意小皇子性命,自然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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