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手指都在顫抖。
崔蘭亭看向阿嬋,“皎皎呢?”
阿嬋看見他就來氣,“與崔公子有什么干系,”視線一挪,看見了江月嬌,“崔公子與江小姐好生快活,哪用管我家小姐的死活,省些精力吧!”
一想到小姐差點出事,而崔公子卻與江小姐同游京郊——誒?不對!
阿嬋懷疑,“江小姐,你真是蛇蝎心腸,屢次害我家小姐還不知悔改,今日用這樣腌臜的手段想要我家小姐性命,還好老天有眼,攝政王殿下救了我家小姐!你會有報應的!”
一段話,傳遞出來的消息足夠叫崔蘭亭吃驚兩回。
他緊張道:“皎皎出了什么事?方才與王爺共乘一騎的,是她?!”
阿嬋一慌,怪自己這張嘴說多了,生怕他們詆毀自家小姐,找補道:“攝政王殿下秉公執法,小姐昏迷不醒,他只是為了快些將人帶回京,嚴查兇犯而已。”
語畢,鉆回車內,叫侍衛快些駕車走。
崔蘭亭再無溫潤之色,他也不是什么天真沒心思的人,聯想到江月嬌莫名其妙約他來此地游玩,阿嬋的指責還猶在耳邊。
他氣得面色發青,扭頭冷冷地看向她,后者正處在極度的心虛與慌張中,臉色比他還要難看幾分。
崔蘭亭哪還有什么不懂的,他一把攥住江月嬌的手腕,質問道:“你對皎皎做了什么?!”
江月嬌蒼白的唇瓣發顫,內心說服自己冷靜,搖頭,“不是我,蘭亭哥哥,你別聽阿嬋胡說,我真不知道皎皎出了什么事。”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她轉了話頭,“不過,皎皎怎么會被攝政王抱著,那也太親密了些,我還以為是王爺的外室呢,難道他們——”
“閉嘴!”崔蘭亭想到剛才那一幕,第一次在江月嬌面前失了態。
他不顧江月嬌,只身下車,從護衛那牽過一匹馬,翻身上馬追逐而去。
“蘭亭哥!”江月嬌趴在窗子上,探頭。
崔蘭亭頭也不回,侯府的侍衛追他而去,只留下江家的兩個護衛和丫鬟丹心。
江月嬌本就因計劃敗露、殺手被抓而慌張,此時見崔蘭亭拋下自己而去,氣不打一處來,“崔蘭亭!!!”
丹心站在馬車邊,“小姐,這……”
江月嬌心中忿忿,發紅的眼睛滿是恨意,一拳頭砸在窗子上,指甲嵌不進車壁,險些要翻過來。
疼痛使她清醒了些,冷靜下來,“去,去竹屋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
丹心點頭,低聲道:“小姐放心,尋殺手的時候,奴婢沒有露面,即便那伙人被抓了,也招不出什么來。”
江月嬌贊賞地看了丹心一眼,“趙福寧真是好運氣,這么偏僻的地方,還能碰上攝政王。”
丹心抿抿嘴:“小姐,攝政王莫不會真的對她有意吧?”
“怎么可能,她有什么好!”江月嬌下意識反駁,但心里并不安。
畢竟,從未見過攝政王抱長姐。
攝政王為什么要親自抱著趙福寧?趙福寧勾引他了?
對!一定是這樣,趙福寧眼看做不了崔蘭亭的正妻,就去勾引攝政王,哪怕做個妾也是王府的妾。
江月嬌譏諷道:“她家犯了那樣的事,攝政王絕不可能納她進門,不過玩玩罷了,即便收她做個婢女,等王爺厭了,長姐也定不會給她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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