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她靠在沙發上看書的時候,他就躺在沙發上,把頭枕在她腿上,安靜的閉目養神。
有時候無聊了,在聽到她翻書時的紙張響動時,他就會用食指在她腹上戳兩下。
她感覺到了,就會拿開書,低頭看他,“怎么了,要拿什么嗎?”
這時他就會趁機用手臂勾著她的脖頸,把她的頭壓下來,微抬起頭對著她的唇上淺啄一下。
唇上有傷,不能深吻,一吻就會疼。
所以就這樣,淺嘗一下她唇上的味道,就足夠他開心好一會兒了。
一來二去被徐端這樣弄的次數多了,他一用手指戳她,她就知道他要干嘛了。
為了不讓他再那么麻煩,她往往這時會主動輕輕送上一吻。
然后她看著他淺笑,他滿意地朝她閉了閉眼,再翻身把她的腰摟住,貪戀地抱上一會兒。
徐端閑下來養傷的日子,兩個人晚上都是膩在一起直到入睡前,才各自回去。
這樣的日子自然也過的飛快。
周末的時候,梁錦宜陪徐端去基地醫院換藥,換完藥從處置室里出來的時候,航醫告訴等在門外的她,說后面兩到三天換一次藥,給他們開了無菌換藥包,自己在家換就可以,不必往醫院折騰了。
對于唇上因為忍不住笑而反復開裂的口子,梁錦宜也讓航醫開了生肌的藥膏回去上,好讓他能好的快一點,畢竟這樣一天天憋笑也挺難的。
兩天后的晚上,梁錦宜拎著藥箱站在徐端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正在玩手機的徐端,一臉正色地說:“來,把褲子脫了。”
聞,徐端放下手機,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干嘛,要非禮我?”
梁錦宜無奈瞪他,“能不能正經一點兒,今天傷口該換藥了,我給你換。”
“你確定?”他朝她挑眉。
梁錦宜一臉認真的點頭。
徐端頓了一下,微微勾唇,“好,那你別后悔,一會兒可別慫噢。”
“別廢話,快點兒。”梁錦宜有些不耐煩地催他。
徐端抿著唇,在被子里把身上的居家服褲子脫了下來,扔到被子外面。
然后他抬眼看了梁錦宜一眼,大喇喇的從被子里伸出了一條腿。
這回,梁錦宜才看清,徐端腿上的紗布是沿著他大腿根部內側,斜斜地貼了有近兩個手掌那么長。
這……怪不得他之前不論在救護車上,還是在醫院里,換藥包扎都避著她。
這位置屬實是不太適合給她看。
梁錦宜一下尷尬地撇過臉,手迅速拉過被子給徐端蓋上。
“怎么,慫了?”
徐端一見她這個樣子,就忍不住想逗逗她。
“沒有,我哪有?”梁錦宜雖然臉頰發紅,但還是嘴硬著不肯承認。
她把藥箱放在床頭柜上打開,從里面拿了生肌的藥膏,用棉簽沾了些藥膏,坐在床邊對徐端說:“坐好,先給嘴唇上藥。”
他十分聽話的把臉朝她湊過來。
她伸手扶住他一側臉頰,他朝她眨了眨眼,又抿了下唇。
小動作還真多!
她無奈對他輕斥:“別亂動。”
說完,她把沾了藥膏的棉簽朝他伸過去,但還沒碰到他的唇,他就忽然將頭前傾,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下。
她看著他頓了下,別過頭笑的有些害羞,再轉過臉來,她把他的頭按住,忍不住笑著說:“別鬧,好好上藥。”
然后他眼含笑意的把下巴朝她揚起,她小心翼翼的把藥膏均勻涂到他唇上。
又輪到給他腿上的傷口換藥了,梁錦宜有些為難地問徐端:“我可不可以說話不算話?我要反悔。”
“你說呢?”徐端斜勾著唇角,朝她挑眉,“今天肯定不行。”
徐端掀起被子,露出受傷的那條腿,挑釁似地對她說:“來,七七,你別慫。”
粱錦宜閉眼咬了咬唇,心下一橫。
來就來,反正就像他之前不要臉時說的那樣,他全身上下早晚也是要給她看的。
況且,今天就只是換藥,她只要目不斜視就好了。
然后她就從藥箱里拿了無菌換藥包,滿臉正色地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拆了紗布和敷料。
那么又大又長的傷口赫然暴露在她眼前,雖是早有心理準備,但粱錦宜看了還是心驚。
她抿著唇抬頭看了徐端一眼,這一眼滿是心疼。
他對她彎彎唇,提醒道:“先消毒。”
粱錦宜拆了無菌包,用鑷子取了碘伏棉球,對著那大蜈蚣似的傷口一點一點輕輕擦拭,時不時的還抬頭看看他,問:“疼嗎?”
他對她搖搖頭。
她繼續,“疼就告訴我,我再輕點兒。”
他看著她,沒忍住又淺笑起來,“已經夠輕了,沒事兒,不疼。”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