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瑾聽見聲音,立馬坐正了身體,有些尷尬地朝梁錦宜笑笑,“梁工。”
梁錦宜彎唇呵呵笑了兩聲,拿出自己的手機,“你們隨意,不用管我。”
可她話剛說完,徐端突然出現在客廳里,朝于瑾招手:“于瑾,你過來。”
“哦。”于瑾屁顛屁顛地-->>跟徐端去了廚房。
梁錦宜抬眼看洛箏,叫她:“小洛洛,你們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洛箏抽空從手機里抬眼看了梁錦宜一下,嘴角微彎:“也沒什么情況,就我上趕著勾搭他,然后他不太上道。”
“啊?”梁錦宜有些驚訝,明明看著兩人剛剛的架勢不太像。
“就我看,他剛剛還挺聽你話的。”
這下洛箏徹底從手機里抬起頭來,朝梁錦宜努著嘴說:“聽話有什么用啊?就一木頭疙瘩,悶葫蘆,我怎么明撩他都不接招。”
梁錦宜看見洛箏的小表情就想笑,“明撩都不行,那你還打算怎么辦?”
洛箏小眼神狡黠的一閃,起身坐到梁錦宜身邊的沙發扶手上,對著梁錦宜耳語。
梁錦宜聽完皺眉,有些猶豫,“你帶啤酒來就為這個?這,能行嗎?”
“有什么不行的,酒后吐真沒聽過嗎?到時候你就在一旁幫幫我就行了。”
梁錦宜還是有些不贊成,“這不好吧,而且我酒量也不好,可能也幫不上你什么忙。”
洛箏立馬挽上梁錦宜的手臂,沖她撒嬌道:“師姐,我的終身大事可就看今晚了,你能幫一點就幫一點嘛。”
梁錦宜朝洛箏哼哼了兩聲,沒說行還是不行。
廚房里,徐端故意叫來于瑾幫忙打下手,兩個男人一邊干活,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我一直沒問你,你和洛箏什么情況?”
徐端一邊等鍋里的油溫上來,一邊問于瑾。
于瑾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沒什么情況,就她剛來良安對這里不熟,讓我帶她出去逛過兩回。”
徐端勾唇冷笑一聲,把鯉魚放進油鍋炸。
“你跟我還不說實話?我看著你們可不是那么回事,是洛箏看上你了吧?”
于瑾沉默著剝了一顆蔥,開始在案板上切成蔥碎。
許久后他兀自彎了彎唇說:“隊長,你說我能配得上人家嗎?我一農村出來的窮小子,嘴笨,悶葫蘆一樣,家里還有一個妹妹在等我供上大學;她一城市姑娘,陽光開朗,長得好,家境好,文化水平高,樣樣都比我強,她就是再喜歡我,我們也不可能是不是?”
“況且,我們這個工作,雖說工資待遇都還不錯,可也都是天天提著腦袋換的,人家看上我了,想跟我在一塊,可我能給人家什么?就這一個人,都不知道能不能陪她到老。咱得知趣,不能耽誤人家,你說是不是?”
徐端被于瑾有些悲觀的論給說愣了,還真就皺眉在腦子里認真琢磨了一下這小子的話。
完了趕在鯉魚被炸糊前,他慌忙把它撈了出來。
關了火后,徐端轉身看著于瑾,神情嚴肅了一瞬,又痞笑起來。
“誰說你是悶葫蘆了?這不是挺能說的嗎?”
于瑾被徐端說笑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徐端又繼續給于瑾說教:“你小子啊,看待事情不能這么悲觀的。要是人家洛箏什么都不在意,就在意你這個人呢?你這么不冷不熱,也不回應的,不是傷了人家的心嗎?”
“至于咱這個工作嘛,嗐,我們不去干,也總得有人去干吧?危險是有,但也不至于像你說得那么悲觀,她一個飛機設計師,和我們的工作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她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
徐端說這話,看似是在說給于瑾聽,實際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他現在不想因為任何原因,再放棄梁錦宜。
但現實中總有許多無可奈何的未知數,他只希望,未來他們兩個可以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相互成全,相濡以沫平安的一起走完一生。
徐端停頓了一會兒,又笑笑繼續打趣于瑾:“你說,咱們大隊這么多試飛員,要都是你這想法,那不就成了光棍大隊了嗎?以后誰還肯來啊?”
于瑾被徐端說得抿唇笑笑,但沒再吭聲。
徐端也不知道于瑾有沒有把自己的話真正地聽到心里去,只是又伸手拍了拍于瑾的肩膀感嘆。
“遇上個喜歡的人不容易,更別說還是人家姑娘上趕著你,就好好珍惜著點兒吧你!你看,像我現在,臉都不要了,天天巴巴往上湊,你梁工收不收還不一定,苦啊!你小子可別拿過勁兒了,再倒過來像我一樣!”
于瑾在一旁看著徐端嘿嘿笑,也沒再說什么,兩個人配合著,很快做好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
等飯菜都端上桌,幾個人也圍著飯桌坐好后,梁錦宜有些震驚。
“這些真的是你做的?”
徐端一臉傲嬌,“說了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梁錦宜有些不相信,又扭頭看看于瑾。
于瑾彎唇摸摸自己的額頭,“梁工,我保證這真是我們隊長自己親手做的,我就是打打下手,剝剝蔥,遞遞盤子。”
“真的?”梁錦宜看著徐端笑,“你這進步有點神速啊。”
徐端揚揚下巴,“那是!我是誰啊?就沒有我徐端想辦卻辦不到的事兒!”
梁錦宜勾唇淺笑,不作聲。
她怎么感覺徐端這話好像意有所指呢?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