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無比荒謬,嘲諷問他:
宋思婷呢?她知道你來找我了嗎?你就不怕她生氣嗎?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沾沾自喜的向我邀功:
對!清婉,我已經幫你懲罰過宋思婷那個賤人了!
我把她兒子的舌頭割了下來,如果你想的話,我還可以把他們母子倆扔去無人島!
我一點也不愛她,以前是我太過自負了,一直不愿意承認自己愛你,但現在我想通了,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當街跪下哀求我和他復婚。
還真是,前所未聞。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狠心到連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就像當初沒有放過我的孩子一樣。
塵封在心底的痛意席卷重來,我深吸一口氣。
傅清宴,不管你說什么做什么,我都不會原諒你!
我不像你這么虛偽,不愛又要裝作愛,愛了又不敢說愛!我黎清婉說不愛就是真的不愛了!
我不愛你了,傅清宴!如果你再來打擾我,我一定不會對你客氣!
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拉著江林川的手轉身離開。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就釋懷了,主動向江林川坦白那八年發生的一切。
我平靜說著,他沉默聽著。
說到最后,我的眼底已經漫上了一股濕意,江林川的雙眼也通紅一片。
我笑著替他擦干眼淚,有意逗他:
受苦的人明明是我,你哭什么?
他卻小心翼翼的捧起我的臉,虔誠的在我額頭上落下一記輕吻。
仿佛我是什么易碎的陶瓷娃娃,用力碰一下就會碎掉。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他哭的連聲音都在顫抖。
怪我不爭氣,如果我的腿能早點痊愈,如果我能早點去找你,你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了?
他眼中的愛意很滿,幾乎要溢出來。
可能半年前的我也沒想到,我這樣破破爛爛的人,還會有人愿意把我撿起來縫縫補補。
原本寸草不生的心,蓬勃的希望再次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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