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曼緩緩閉上眼睛，緊接著重重地點頭，艱難地開口，“是。”

這種時候，威廉能問出這樣的話，絕對是經過重重的調查，她再怎么隱瞞都于事無補。

“好。”威廉一邊點頭一邊從喉嚨底部發出低沉的一聲，眸底盡是冷漠和戾氣，“好，好得很。”

可以看得出宋清曼挑戰了威廉的底線。

威廉認為宋清曼的過去對于他來說沒什么所謂，但是不能隱瞞，當然，最好是不要有這個讓他頭頂盡是綠色的過去。

看了宋清曼幾眼，轉身，走到酒柜邊上將一瓶紅酒拿起猛地砸爛之后，頭也不回地離開。

留給宋清曼的，只有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還有滿地的狼藉。

她不知道威廉這是要去哪里，但是知道以后的日子估計是會開始不好過了。

恨只恨自己當初不狠心一些，在孩子剛出生的時候一把將她捂死。

威廉這一走，也不是全然生宋清曼的氣，而是要去進行一系列的報復。

要發泄自己的內心。

在上了車之后的那一刻，西裝扣子一解開，目光更加的狠毒，吩咐助理，“不顧一切代價，幫助金云溪上位。”

“是！”

說完這話，一根雪茄被他拿起，也不管是不是在車內，直接點燃。

在吸了一口之后，再一次放出狠話，“金云溪上位之后，我要金承禮徹底死。

現在，先送他的女兒下去等他。

繼續讓人去找沈凡問話，將這個不該出現的孩子找出來，帶來見我。”

他倒是要看看，金承禮的孩子能有幾分像他。

于是，當晚接近12點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又找上了沈凡，“那孩子在哪？”

沈凡差點被嚇個半死，支支吾吾地回他，“人，人就在京城，在健安堂打工，今晚她上的夜班。”

這話，也是姜棠交代沈凡說的，他照做了。

威廉在京城的手下接到消息，立馬前往健安堂。

健安堂每天晚上都是九點就停止營業，平日里哪有什么晚班。

可今晚偏偏就有。

威廉就是養著一群雇傭兵的大財主，當好幾名雇傭兵出現在健安堂的時候，一襲休閑裝扮的姜棠就坐在大堂等著他們。

偌大的健安堂大堂，只點了一盞讀書燈。

姜棠就坐在讀書燈邊側雙腿交疊，喝著花茶看著書。

這不得不說，愜意的有些瘆人。

前來的雇傭兵多少有被這一幕嚇到，誰家好女孩大晚上的不睡覺不休息還不怕黑的只點一盞小小的讀書燈讀書。

且這會兒明明知道他們進來了還不抬一下頭看看，跟雕塑似的。

還好他們人多，一下子就緩了過來。

為首的環視了一圈上前詢問低著頭繼續看書的姜棠，“喂，誰是沈凡的外甥女？”

姜棠聞，輕抬眼眸看了下他們，隨之慢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書，起身。

“找我的？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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