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好似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嘴角、眼角、眉梢、發梢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上揚。
姜棠一出來,就對上他的雙眸,讓她下意識抿了抿嘴。
知道他已經開始邁開步伐往她這邊來,絕對會有動作上的接觸,開始用眼神示意他別太過。
然而,楚周好似裝作看不懂一樣,先是和他印象中很不錯的老先生傅從文打招呼,行握手禮,“傅老。”
“楚周啊,我還想去拜訪你呢,你倒好了,直接來我這兒接人。
行吧,人就在這兒,我給你送出來了。”
傅老見好就收,沒有說太多,指了指他身側的姜棠。
楚周感激傅老的配合,一松開手就走到姜棠身邊,和前幾次一樣,沒有過問就牽起姜棠的手,“冷嗎?”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大手已經開始摩挲起姜棠的小手。
姜棠沒有問他怎么來了,畢竟身邊帶著一個活的監控攝像頭加村口大喇叭。
楚周要知道些什么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挺冷的,回去吧。”姜棠任由他牽著自己,雖說這是第一次當著外人的面被他牽手,卻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別扭。
甚至是貪戀上了他此時此刻掌心傳遞給她的溫度。
“好。”楚周應了一聲,心情不錯地勾起唇角,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他站著的方向正對著傅家大門,率先側了側身子帶著姜棠往車子的方向而去。
在姜棠和傅老看不見的時候,他側身的目光瞥向傅家別墅南邊的方向。
那里,挎著毛外套的傅沉站在那兒。
兩人的視線在側身的那一秒對視上。
那一秒,楚周的表面有多云淡風輕,眸底升起的暗涌就要多濃烈。
這份暗涌,帶著警告,帶著宣誓主權。
那一秒過后,轉過身又是正氣凜然,和姜棠再次禮貌地和傅從文傅老爺子道別,而后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揚長而去。
留給傅老的,只有一團寒天才有的白色汽車尾氣。
傅老看著他們遠去的車尾,直到消失在前方道路盡頭,才重重嘆了一聲回家。
進去的時候,傅沉的從樓梯上下來。
顧天佑拿著一杯熱水,“表哥,你怎么去二樓了?難怪我在你房間找不到人,嚇我一跳呢。”
傅沉倒是淡定,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下。
進來的傅從文就顯得沒有那么淡定了,“阿沉,你是不是應該和我說點什么?”
雖說傅沉剛剛醒過來,身子骨沒有好透,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攤開說明白。
傅沉穩穩地走到一樓的沙發邊上,坐下,開門見山,“爺爺指的是不是姜小姐?”
“是!”傅從文簡意賅。
想了想,又說,“你是我親手培養長大的,你的品性我清楚得很,放以往絕對不會這么不分場合讓別人難堪。”
語氣平平,卻字字帶著質問。
一旁的顧天佑也想知道,他癱瘓在床的那些年都知道,自己這位表哥一向至情至理,不會平白無故像今日這般。
傅沉知道被誤會了,一字一句攤開說明,“我,并不是故意的。
只不過是看到姜棠,忍不住罷了。
請爺爺放心,我不是那種蠻橫不講理的人,對于她,好好守護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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