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鍵技術上要有底線思維
“所以……常博士你在這方面已經有計劃了?”
徐洋的聲音有些干澀,但是她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
如果對方剛剛提到的想法能夠成真,那絕對會引發數值計算應用領域的一次大地震。
“計劃還談不上,只能說有一些初步的思路,距離計劃還有點遠,需要補齊一些理論和實驗的空白才行。”
常浩南搖了搖頭,哪怕有系統的幫忙,他也還不至于牛逼到那種程度。
這應該會是一個略顯漫長的、循序漸進的過程。
畢竟要是單靠他一個人,或者周圍幾個人來做實驗收集數據,那恐怕到下輩子都優化不出來他想要的東西。
所以比較明智的選擇應該是先搞出一個最基礎的版本,然后再靠整個行業內的力量提供反饋,一步步進行升級……
好像跟他重生之前某些車企的思路差不多。
新車發布會全是餅,所有功能都得等ota。
咳咳……
總之,盡管在車圈存在一定爭議,但這個套路本身是沒問題的。
隨著軟件的功能愈發復雜,想要一步到位地發布一個所謂“完整版”在技術和成本上都逐漸變得不可行,與其強行上一個功能全面但可靠性稀爛的半成品,不如先專精于打磨幾個特定的模塊,賺到用戶和口碑之后再逐漸擴張。
而他只不過是稍微借鑒了一下二十幾年后的互聯網思維罷了。
“多物理場耦合的數值仿真,在全世界范圍內都還是個空白,就我所知,只有少數幾個學校內部有一些很簡單的工具包,如果能在這方面取得突破的話,絕對是能影響整個行業的大事!”
徐洋兩眼放光地看向身邊的常浩南。
“這個確實,不過
在關鍵技術上要有底線思維
其實類似的情況也出現在解體后的毛子那邊。
1990年的時候,毛熊的電子產業大概還能相當于美國85年左右的水平。
但到了2000年,他們還是停留在美國人85年的水平,完全錯過了整個90年代的信息產業大爆發(其實更慘,因為連跟隨別人標準打下手的機會都沒有)。
一樣是到了二十多年后,由于被制裁的原因,才重新把產業給拉扯起來,到那個時候已經落后先進水平很多年了。
總之,這其中的辛酸悲苦,1997年的人們是很難體會到的。
而對于重生回來的常浩南而,則是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半導體他現在確實一點都不懂,那就先從工業軟件開始做起。
“如果只從技術角度考慮的話,徐研究員說得倒是沒錯。”
常浩南用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畢竟再天才的人也很難超脫時代,有剛剛那種想法也很正常。
徐洋自然也能聽出來常浩南跟自己的意見不同,不過考慮到對方的能耐,她只是露出了有些好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