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審問

陳小飛下班到尚書坊的裁縫店時，丁家琳已經被妹妹和眾街坊送到醫院，江曉娟也被派出所的人帶走了。

他從隔壁店家嘴里了解了事件的大體過程，也從對傷人女孩的衣著特征判定那就是江曉娟。

究竟是為什么吵起來的?陳小飛著急地問。

好像——是感情的原因，這個我不太了解。被問的鄰居閃爍其詞。

陳小飛心急如焚像熱鍋上的螞蟻，完全沒有了行事的方向，派出所在西門頭，他先就近跑到派出所找人。

一進派出所大門，陳小飛逢人便問：剛剛尚書坊打架的人呢?一個民警聽到他的叫嚷走過來反問：你是什么人?

我是——被打女孩的男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

陳小飛。

江曉娟你認識嗎?

她是我的工友。

你過來。

陳小飛被帶進一間屋子。

屋子里有一張桌子，隔著桌子幾米遠的屋中間擺著一張椅子，帶陳小飛進來的民警指指那把椅子：你坐那。等陳小飛昏頭昏腦坐下，看到民警自己轉到桌子后面正對著他坐定，陳小飛忽然明白了什么，大喊起來：我是來找人的，憑什么審問我?

又一個年輕的民警走進屋子，聽到陳小飛叫喊，猛地一拍桌子：老實點！

陳小飛大呼冤枉：我是被傷者的家屬啊。

帶陳小飛進屋的民警冷笑一聲：你冤枉什么?一個花花公子，打架不就因你而起的么?！

因為我?陳小飛完全不懂民警的話。

別啰嗦了，先交代一下你和丁家琳以及江曉娟的關系！民警厲聲喝。

陳小飛面對兩個表情威嚴神色冷峻的民警，雖然覺得很郁悶很委屈，冷靜了幾分鐘，還是簡單把和丁家琳相戀的過程描述了一遍。

那你和丁家琳現在屬于非法同居。民警冷笑兩聲。

陳小飛低著頭不開腔。

繼續交代你和江曉娟的關系。民警又厲聲道。

陳小飛這次是用老老實實的口吻交代了和江曉娟怎么因為打菜認識又湊巧在一個車間一個班組所以關系尚可云云，當然略去了和江曉娟在冰機小倉庫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