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節度使,包括弱小的荊南節度使,都對朝廷的命令不屑一顧。
當然,因為缺乏足夠的自由度,所以這些官員也沒有多少的干事的熱情,在這里和晉國對峙,也是難為他們了。
“澤州刺史李蕭正恭迎渤海公主駕臨!”
王蕭正恭敬的行禮,態度方面都沒有問題。
“王大人客氣了,我們也只是在澤州咱住一晚,明日就離開,隨意一點即可!”
“公主也是第一次來澤州,我等自然要重視,不知公主下一站要去哪?”
王蕭正也擔心這位是要去晉王的地盤,但如果對方真的要去,自已能不能阻止呢?
“王大人,我們下一站去高平縣!”
李萬年插嘴了,高平縣還屬于澤州,但是高平的下一站就是潞州,而潞州是晉王的地盤,所以李萬年只能說自已要經過高平,但不能說自已要去潞州。
其實王蕭正已經猜到了這些人要去晉王的地盤,但自已也不好直接戳破,要是上面命令禁止不許這些人去晉王地盤,他今天必然是要將其扣押的,可惜的是,到目前為止自已并未收到消息。
“原來如此,高平縣是我們對抗晉王的最后一座城池,到了那邊可不能繼續前行了!”
“那是自然!”
李萬年自然答應,畢竟不能讓別人面子上過不去。
“那好,諸位進城吧,下官在城內準備了酒宴,就等著為公主接風洗塵呢!”
“有勞王大人了!”
大芳煙也是很客氣,然后雙方就在愉快的氛圍之中進入澤州城,雖然大家都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什么,但只要不說出來就行。
澤州城屬于后世的晉城,在五代時期屬于重要的州之一,所以這里駐扎了大量人馬,當然這還不是絕對的第一線,第一線在高平縣。
高平縣的下一站就是上黨縣,也是潞州治所所在,上黨縣城也是潞州城,這也是一座重要的州。
在王蕭正的接待,他們吃飽喝足就去休息了。
而在他們入澤州城之前,皇帝朱友貞就得到了河陽節度使的消息,看到李萬年的路線,朱友貞知道李萬年要干嘛。
但是在皇帝看來,李萬年是打算投靠晉王李克用的。
王守義他害怕,晉王李克用他也害怕啊,他清楚的記得自已的父親曾經被晉王死死的壓制,而且自已的父親當年從黃巢起義軍中脫離也是因為被李克用追擊的太慘,最后不得不求和。
這對自已父親來說,是一種恥辱,尤其是父親逼迫唐哀宗禪位之后,晉王李克用還是沿用唐朝的年號拒絕稱臣,一旦李萬年投靠了晉王,這比王守義不追究李萬年還可怕。
“朕沒想到這位還能想到這一招,是朕小瞧了對方,八百里加急,通知河陽節度使各地官員,碰到李萬年的隊伍,立刻截停!不得讓其進入李克用的地盤!”
“遵旨!”
隨即,皇帝朱友貞的圣旨離開皇宮,朝著河陽節度使的地盤而去,好在是河陽節度使的地盤和洛陽相距不遠,就隔著黃河。
消息傳遞的很快,李萬年這邊剛出城不久,一個傳令兵就進入了澤州城內。
“王大人,宮內的旨意!”
這時候一位副將將圣旨拿到了王蕭正的眼前,王蕭正站在城墻上看了一眼李萬年隊伍的背影,再看看圣旨。
“人都走了,命令現在才到,晚了!”
“大人,可是人還在視線之......”
副將的話沒說完,就感受到了王蕭正那殺人的眼光。
“愚鈍!你以為他只有一百騎兵嗎?”
王蕭正常年作戰,他一眼就看出來,那兩百馬夫也是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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