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皺眉,似乎意外又似乎沒意外,要說什么,衛矯在一旁先撫掌“好”
“我的功勞來了。”衛矯笑著說,“陛下我先告退了,我這就去為您捉拿反賊。”
說罷起身跑了。
雖然看起來莫名其妙,但這意味著對車濟說的話沒有異議,皇帝也不再喚住衛矯,只沒好氣罵了句:“這小子……”然后又看向車濟,“賊人都潛入京城了,且幾乎到了皇城外,這是你們執金吾的過失。”
車濟聞立刻單膝跪下:“臣罪該萬死。”
垂下頭也松口氣。
衛矯果然也沒有多說。
宜春侯說得還真準。
上方皇帝的聲音繼續傳來,無非是嚴查捉拿孫氏余孽,車濟鄭重應聲是,待要告退的時候,聽得酈妃的聲音忽然傳來。
“定安公府哪位小姐遇到賊人了?”
車濟一怔,下意識抬起頭。
竟然會問這個?
這可不在宜春侯交待之中。
宜春侯說陛下不會多問定安公府小姐們,知道沒傷亡就夠了。
孫氏余孽才是最要緊的。
但宜春侯不知道陛下歇息在貴妃,貴妃可能會更關心一些小事。
……
…….
“方才聽你說,定安公府的小姐遇到了賊人受了驚嚇。”
酈貴妃將一杯熱茶捧給皇帝,神情擔憂。
“鄔陽公主新得的侍讀是定安公府的小姐,我也不知道哪一個,她喜歡的什么似的,我想著要不要跟她說一聲。”
這侍讀都是為了安撫定安公塞過來的,皇帝心想,女兒卻這么開心,他這個當父親有點慚愧。
先前是聽到提了定安公府的小姐受了驚嚇,但也說了沒有傷亡,他也懶得理會。
如果真有事,定安公那大驚小怪的性子,肯定早就鬧起來了。
不過既然酈貴妃問了,母女兩人都關心這個伴讀,他也不能不當回事。
“怎么回事?那么晚了,他們家哪個小姐還在外邊亂逛?這么沒規矩!”皇帝皺眉喝道。
這個車濟真不知道。
他也沒見到定安公府的人。
但現在他又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否則這案子查得就太馬虎了。
“臣,沒敢過問太多。”車濟低著頭說,“只知道小姐無礙,定安公親自把人帶回去了。”
這是怕丟人不讓人問?皇帝吐口氣:“你下去吧,查案子該問就問。”
車濟松口氣應聲是退了出去,聽得皇帝在內喚人。
“……去定安公家問問,人有沒有事。”
…….
……
“父皇呢?”
鄔陽公主邁進殿內,高興地到處看,卻只見到酈貴妃自己在吃早飯。
酈貴妃說:“你父皇事情多,昨天半夜就醒了,天不亮就開始見人,早就走了。”
鄔陽公主一臉失望:“連早飯也不用啊,我特意早起來拿著寫的字讓父皇看。”
說罷懶散坐下來,將手中的字帖扔在地上。
“母妃,都這么多年了,你還籠絡不到父皇陪你吃頓飯。”
“不吃飯也不影響我身居貴妃之位。”酈貴妃說,“也沒耽擱生下你和臨淮王。”
鄔陽公主撇嘴:“平成公主和東海王才是他的眼珠子,我們兩個就是添頭。”
“那可不一定。”酈貴妃說,低著頭攪著一碗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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