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喜怒哀樂也不過是讓她皺皺眉頭,而她的喜怒哀樂能決定她們的命運。
平成公主不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問衛矯“你又要出門?”
衛矯說“沒辦法,家里來人了,我總要做出勤奮上進的樣子讓他們無話可說。”
說罷對那邊抬抬下頜,又微微俯身對平成公主一笑。
“你的蠢妹妹們來了,快去訓斥她們。”
平成公主看過去,見鄔陽公主南宮公主的車正駛來,兩個公主也向這邊張望,口型看出催促車快些。
的確有些蠢,總以為是公主就能和她一樣,她有的好看的衣服好玩的寵物,她們就鬧著也要有。
馬兒一聲嘶鳴,衛矯黑色斗篷翻飛露出紅色的內襯,如紛飛的花而去。
鄔陽公主和南宮公主遺憾又憤憤目送,再看到平成公主冷冷的臉。
平成公主警告:“下次讓我再等你們,我會告訴父皇,你們不用去讀書。”
鄔陽公主和南宮公主一個憤憤一個委屈上了車。
明明都是父皇的女兒,但因為平成公主是皇后生的,她們就低人一等。
鬧也不是沒鬧過,結果都是被皇帝斥責一頓。
沒辦法,作為開國皇帝,結發共患難的妻子和子女在心里才是一家人,她們這些妃嬪和后生的子女,少了一層情分。
……
……
“有兩個伴讀吵架,好像是因為朱云霄。”
衛矯騎在馬上,搖搖晃晃聽著繡衣們的消息。
他雖然不在意這些伴讀,但有關平成公主還是要多問一下,這樣才能應對方便,挑事掀風浪。
“那伴讀福州來的。”
“定安公讓人去訓斥這柳小姐的父親了。”
定安公?聽到這里衛矯睜開眼“關它什么事?”
“這位伴讀先前跟楊小姐吵過架。”繡衣說,這個倒不是他們特意查問,是因為一直盯著定安公府,楊家小姐在家里大吵大鬧,所以也就知道了。
衛矯對什么小姐們不感興趣,皺眉問:“定安公府那邊還是沒有什么異常嗎?”
繡衣搖頭“沒有陌生人登門,定安公府也沒有人離開京城。”
袁家已經被禁錮在當地,袁小姐在繡衣手里的事無人知曉,不會打草驚蛇。
這狗東西,躲哪里去了?衛矯冷冷咬牙。
“繼續盯著定安公府。”
關系能用一次就能用第二次,這狗東西一定會跟定安公府再次扯上關系。
……
……
通往京城的大路上車馬行人絡繹不絕,看到前方雄偉的城池,長途而來的人褪去了些許疲憊。
“先生,京城就到了。”年輕的書生轉頭說,眉眼興奮,“我們直接去書院找師妹嗎?”
車簾掀起,一個瘦小的帶著儒巾的中年人搖搖頭。
“不要去打擾蟬兒讀書。”他說,板正的臉上浮現幾分柔和,旋即又皺眉,“先去見你師叔,他急急慌慌寫信來說有事讓我們進京,去看看什么事。”
年輕書生點頭,又說“還好我們在途中接到,再晚兩天,我們就進山訪古,得到消息要一個月后了。”
說到這里又嘿嘿一笑。
“也好,來京城也給師妹一個驚喜,本來師母月底才能來。”
中年人含笑點頭,又問,“蟬兒寫的地址你還記著吧?”
年輕的書生說聲記得,揚鞭催馬,瘦馬拉著車歡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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