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孫文安也頗為憂心,他這兩年一直替別人銷售鹽魚,之前江都屬于朝廷管轄,雖然江淮也是江南道鹽鐵署的市場,但畢竟江南道管不了江淮,他沒有什么危險。
可是兩個月前,江都郡又重新劃歸江南道了,孫文安壓力驟增,他倉庫里還有一萬多條鹽魚沒有賣掉,這就有點麻煩了。
下午時分,他從一家茶館里出來,上了一輛牛車,吩咐道:“去廣陵街!”
牛車剛起步,便上兩名壯漢,一左一右挾持住了他,他剛要起身,一把鋒利的匕首頂住他后腰,一陣劇烈的刺痛傳來。
“敢動就宰了你!”
孫文安嚇得一動不敢動了,牛車來到南城門附近,直接進了一座大宅,孫文安被推下馬車,才發現院子里站著十幾名內衛,他的臉刷地變得慘白,他最害怕之事終于來了。
孫文安被帶一間大堂上,李鹿鳴看了他一眼,指著桌上的兩條草袋鹽魚冷冷道:“這是你店里售賣的,你竟然敢賣私鹽!”
孫文安嚇得‘噗通!’跪下,他是本地人,他很清楚賣私鹽意味著什么?全家抄斬啊!
他磕頭道:“這些鹽魚不是我的,是別人托我賣的,我愿意什么都交代,只求饒我一命。”
李鹿鳴哼了一聲,“你也知道賣私鹽有罪?”
孫文安哭喪著臉道:“之前江都郡不是不屬于江南道管轄了嗎?因為很多人都在賣,我便一時糊涂”
李鹿鳴也知道,從法理上,孫文安并沒有太大的罪,因為江都郡之前屬于朝廷,朝廷并沒有實施鹽鐵專賣,如果一定要追究,就僅僅是這兩個月賣私鹽有罪。
“你說吧!是誰托你賣鹽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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