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門弟子打發了蘇濯兩人后,蘇微月放下手中的書,眼中閃過一抹思索,她要找大師姐和師兄告狀。
蘇濯來尋大師姐應該是想請大師姐幫忙制作法器法寶的。
所以,她要趕在大師姐與那兩個惡心人的玩意見面之前告上一狀,讓大師姐收取高昂的制作費用。
什么,讓大師姐不接他倆的生意,修真界這么大,千機門弟子那么多,除了千機門之外,還有許多器修陣修,只要蘇濯愿意花錢,肯定能找到給他制作法器法寶的器師。
所以,不能錯過賺大錢的機會。
以大師姐在外響當當的名號,開出高昂的價格,沒腦子的蘇濯應該也會答應的,畢竟蘇家一家子都死要臉。
穩妥起見,最好讓蘇濯當眾提出拜托大師姐制作法器法寶一事,大師姐再當眾開價,那樣的話,即使蘇濯覺得貴,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會硬著頭皮應下的。
想完,蘇微月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去仙尊爹暫時的地方尋人告狀。
千機門與劍宗的落腳處都在城中的南邊,距離不算遠,蘇微月走過去的,路上看到一間專門招待修真者的酒樓,里面的食物酒水都是含蘊著靈氣的。
蘇微月想到可愛的妹妹,進去打包一部分點心帶走。
劍宗落腳的地方是一座三進的宅子,陽宸仙尊暫住此處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走漏出去,哦不,仙尊他根本沒有隱瞞自己在天海城的消息,導致這幾天來了無數的訪客,試圖求見陽宸仙尊。
陸遙風見狀安排了弟子在門口輪值,免得有沒長腦子的人沖撞到仙尊。
謝一瑾和花夜映站在大門前,一身青衣勁裝,腰挺拔如青松,面無表情地盯著過往的行人,看起來頗有大宗門弟子風范。
然而:
謝一瑾給花夜映傳音:“等會下值去城西的小攤吃燒雞?”
“行,”花夜映回了他,“我還想吃豆腐店的甜豆花。”
“大中午的,豆花早就沒了,吃什么甜豆花,吃燒雞就要喝酒。”
“吃豆花。”
“喝酒!”
兩人的對話逐漸針鋒相對,視線在半空中交匯散發濃郁的火藥味。
突然,兩人各自收回了目光,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只見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停在宅子前,先是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探出,掀起簾子,月白色衣袍的青年從馬車廂內彎腰走出來,他又回頭朝車內伸手:“珠兒,來。”
謝一瑾的目光在馬車上懸掛著那一塊雕刻蘇字的木牌上頓了頓,給花夜映傳音;“東平城蘇家。”
花夜映了然:“就是退了墨師叔祖婚的那一家?”
“對。”
簡單的對話結束后,兩人的表情變得更嚴肅,看起來是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劍宗弟子。
蘇濯與蘇若霜走上臺階,來到大門前。
謝一瑾眼皮抬了抬,“來者何人?”
“道友好,我乃東平城蘇家長子蘇濯,這是吾妹蘇若霜,”蘇濯自我介紹道。
謝一瑾斜斜看了他一眼:“不認識。”
蘇濯臉上的笑容滯了滯,這時,蘇若霜柔聲開口說道:“道友,我們兄妹與東方墨道友是故交,勞駕你通報一聲。”
謝一瑾:“那位說了,他沒有任何故交好友,上門找他的人都是惡狗……”
他注意到蘇濯與蘇若霜微變的臉色,頓了頓補充道:“這是你們要找的人的原話。”
這確實是墨師叔祖告訴他們的。
蘇若霜清麗的臉上露出憂傷的神色:“我與阿墨之間有些誤會。”
謝一瑾:“哦。”
蘇若霜:……
放在以往,如果自己露出那樣的神色,旁人就早早開口安慰她了,劍宗的劍修果真如傳聞那般不解風情。
蘇若霜不死心,仰頭,用著柔弱的神色與語氣問道:“這位道友,不知可否幫我轉達一句,一句就好了,之后,阿墨要不要見我,我都能接受的。”
謝一瑾終于正眼看她了,蘇若霜內心微喜,臉上帶著倔強又讓人心憐的神色,她就知道沒有人能擋住她的魅力。
她可是蘇家的明珠——蘇若霜。
“請讓一讓,你擋住我的風了,”謝一瑾語氣冷冰冰說道,“還有,墨師叔祖說過了,誰都不見,快點走吧。”
蘇若霜聽到他的話,有些氣惱,同時也有些欣喜,她很歡喜地說道:“真好,阿墨也有出息了,我,我一直很擔心他。”
謝一瑾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旁邊的蘇濯也開口說道:“我們兄妹聽聞陽宸仙尊在此落腳,想過來拜訪一下。”
蘇濯覺得既然見不到東方墨,那他就去見陽宸仙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