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聽到身后的動靜想轉身去看,她懷抱里的小白警告道:“你真的要轉身嗎?你可想好了,你轉身的話,說不定今晚會做噩夢哦。”
“嘔……小師叔祖,別……”
“別轉過來,嘔!”
“趕緊……嘔……閉眼睛……嘔……”
月知芙三人痛苦的聲音響起,她們試圖去勸說小姑娘不要回頭。
平日里阿昭其實是一個很聽勸的小姑娘,但是今天不一樣。
她想了想低頭對小白說道:“我現在是長輩,要保護晚輩才行,不能光看著小輩受苦,我要和小謝他們同甘共苦。”
同甘共苦四個字的字音咬得格外重,由此可以看出她要和小輩一起吃苦受累的堅定決心。
小白:……
它默了默,它看了看表情堅定的小姑娘,掙扎了一下,從她的懷抱里跳了下來,背對著她說道:“那你看吧。”
算了,有時候小孩子的脾氣挺倔的,不如順著她,讓她吃了一次教訓,這樣比起它與她講一堆大道理更有用。
阿昭眼睛微亮,小腳一轉,“讓我來看看……咦?小謝,你放開我!”
沒有等阿昭小朋友轉身看清身后的情景,謝一瑾強撐著不適,飛奔過去,一手捂住小姑娘的眼睛,一手摟住她,不顧小姑娘的掙扎,飛快地將她扛走。
謝一瑾扛著小姑娘一路狂奔,跑到靈果園的邊緣,放下了小姑娘。
“小謝……”雙腳落地的阿昭氣鼓鼓的,眉頭一擰正要說些什么,謝一瑾轉頭跑到一邊的靈果樹下,抱著樹瘋狂地嘔吐了起來。
這幾天只吃了辟谷丹的他嘔吐出來的全是酸水。
阿昭:……
她看著他那張發白的臉有些慌亂:“小謝,你還好嗎?”
她趕緊在自己的儲物袋里翻找著丹藥,看看有什么丹藥可以止吐的,不過,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這時,謝一瑾緩了過來,臉色仍舊慘白:“還,還好。”
謝一瑾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池子,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好像還看到了人的尸體,不,不能想了,一回想就想吐。
謝一瑾繃起臉,表情很嚴肅:“這件事情很嚴重,得調查清楚告訴師門長輩才行。”
阿昭指了指自己:“我也是長輩。”
謝一瑾默了默,嘆了嘆氣,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小師叔祖,你還小,那畫面暫時不適合你看。”
阿昭正想說些什么,謝一瑾給她形容了一下:“白骨,腐爛的肉,遍布整個池的蛆,您確定您要看嗎?要看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阿昭被他的形容給震驚到了,她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打了一個寒戰,連忙搖頭:“不,不了。”
她討厭蟲子。
聽到她的回答,謝一瑾稍微安心了一些,他想了想道:“我在這里陪你一會兒,等一下再去換其他人過來。”
不行了,他真的要喘上一口氣才行。
很快,沒有等他過去改人,臉色有些發白的月知芙和花夜映回來了,花夜映手中提著有力無氣的金色獼猴。
兩人一靠近,有一股惡臭味飄了過來。
謝一瑾捂著鼻子迎上去:“如何?”
月知芙的目光與他對視了一瞬,說了兩個字:“有人。”
謝一瑾:“我給宗門發雷訊。”
阿昭見月知芙兩人沒事稍微安心了一些,又跑到蔫蔫的金色獼猴面前:“小金,還好嗎?”
“老大不在那個可怕的池子里,”小金稍微松了一口氣,但那雙大眼睛充滿了茫然和擔憂:“它去哪里了?”
阿昭安慰它:“你之前說了,你老大打架很厲害,肯定不會有事的。”
“希望吧,”小金耷拉著毛茸茸的臉。
“我會陪你一起找的。”
小金很感動:“謝謝你,阿昭。”
“不客氣,”阿昭瞧了瞧它,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你想問剛才那個池子?”小金大概知道她想問些什么,“這片果園原本是我們族群生活的山頭,因為老大的隱蔽的能力,一般來說,沒有修士發現這一片山頭的存在。”
小金說到這里,有點生氣:“都怪那群壞人,不然我們能一直在這里生活的。”
“嗯,他們真的太壞了,”阿昭用力點頭附和它的話。
“那個池子原本是我們族群小猴子生活的地方,老大用它的能力在那里布下了一個隱蔽的陣法,防止有人誤入我們的山頭,傷到小猴子。”
后來,山頭被搶走后,隱蔽起來的小池子就被壞蛋給發現了,果園沒了猴群的照料,果子逐漸變得差勁起來。
那些人又不知道從哪里尋到了一個方法,用它來漚肥,說那樣漚出來的肥料能讓果樹結的果子更甜更大。
聽到果子更甜更大的話,旁邊的謝一瑾三人臉色慘白地回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吃過又甜又大的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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