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失明的人看著復明的希望明明近在眼前，結果這樣消失，這多讓人難受啊。

還不如一開始就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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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叢寒確實很難受。

但是又沒有那么難受，因為只要一會她就調整好了，明白自己有正事要做。

一直沉溺于痛苦里，生活是不會變好的，甚至會越來越痛苦。

她打開學生的盲文作業，用手觸摸著批改。

就這么批改了三個小時，許叢寒終于把作業全部批完。

工作完成后，她又開始備課。

她觸摸到了“紅色”的字眼。

盲人的書籍，一般不會出現顏色，因為這對看不見的人很殘忍，可這是國旗的顏色。

許叢寒曾經想過很多次，紅色是什么樣的。

“莫瑞甘。”許叢寒問，“你知道紅色是什么樣的嗎？”

ai精靈，莫瑞甘輕輕落在許叢寒的肩膀上：“紅色是光折射到眼睛里的顏色。”

ai精靈大部分時候都很聰明，但偶爾也會笨笨的，它們的智能遠不如女媧。

比如現在，莫瑞甘就察覺不到許叢寒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紅色是什么。

“看見光，就能看見顏色了。”莫瑞甘說。

它偶爾也很聰明。

比如現在，聽上去像是一個學會了一語雙關的人工智能。

可真正全盲盲的是看不見光的。

“我看不見，莫瑞甘。”許叢寒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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