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看,是昨晚的曹寶坤的。
賀時年知道曹寶坤的目的。
同時,昨晚在向魯雄飛匯報了之后,賀時年有了一個新的策略。
這個策略如果能真正落地。
賀時年可以肯定,至少讓曹寶坤這個副書記掉一層皮。
想到這里,賀時年語氣平緩道:“早,曹書記,有什么事嗎?”
曹寶坤昨晚一晚都沒有睡好。
賀時年這個副縣長,還沒有進入常委呢,竟然敢掛他的電話。
簡直豈有此理。
但此刻卻不得不壓制著怒氣。
“賀時年同志,我弟弟已經在派出所拘留一整夜了。”
“該有的懲罰,教育都已經到位了,你看這件事是不是處理一下?”
賀時年打哈哈道:“曹書記,我說了,我不能干預司法公正,你這么說讓我為難呀!”
“當然,你是縣委副書記,這件事你說了算。”
賀時年悄無聲息將皮球踢了回去。
曹寶坤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賀時年。
他語氣變得不善,又帶著冷意。
“我已經聯系過祁同軍了,他說是你的命令,沒有你發話,誰也帶不走我弟弟。”
“賀時年同志,你說這算什么事,打架斗毆而已,小事一件有必要鬧得大家里外不是人嗎?”
“拘留一個晚上足夠了,大家各退一步,日后才好相見嘛!”
賀時年嘴角冷冷一笑。
首先,哪怕曹寶坤打電話給祁同軍,祁同軍也不可能傻到直接這樣說話。
其次,這件事是打架斗毆嗎?
這是猥褻婦女好不好。
賀時年笑道:“曹書記,你嚴重了。”
“我這邊很忙,今天還有投資商過來考察,我還要繼續陪同。”
“如果曹寶昌出來了,你能保證他不再犯錯誤嗎?”
曹寶坤暗自罵了一聲,道:“我這弟弟不是瘋子,也不是傻缺,我相信他做事有分寸。”
“況且昨晚他是喝醉了酒,人喝酒之后,有些行為確實出乎意料。”
“賀時年同志,我在這里可以保證,以后我弟弟不會再鬧事,我一定嚴加管教。”
賀時年笑道:“曹書記的這句話我可是記在心里了,如果還有下次,我也真的不好做人了。”
頓了頓,賀時年又表演道:“祁同軍這個同志到底什么回事?”
“認真做事是他的優點,但也不能犟呀,他居然連副書記的面子都不給,連你的話都不聽。”
“還敢拉我做虎皮,我馬上批評教育他,讓他該放人就放人。”
這句話說出來,雖然是在演戲,但曹寶坤聽著就中聽了。
曹寶坤舒了一口氣,借坡下驢,語氣也變緩了。
“是呀,祁同軍這個同志就是工作太過認真,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講,那就是太死板了。”
“時年同志,辛苦你了。”
掛斷電話,賀時年將和曹寶坤的對話錄音保留好,撥打了祁同軍的電話。
“同軍,昨晚怎么樣?”
祁同軍道:“該收拾的都收拾了,曹寶昌哭了兩次,一夜沒給他睡覺,以后他應該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了。”
賀時年一笑,道“行,你將人放了吧!”
“好,我馬上放人。”
掛斷電話,祁同軍就安排人將曹寶昌給放了。
疲憊不堪,全身酸痛的曹寶昌出了派出所的門,深深吸了一口空氣。
“狗日的逼崽子,老子讓你們知道老子的厲害。”
接著,曹寶昌撥通了一個電話。
“黃老板,我是曹寶昌,對,曹寶坤的弟弟,我向你借兩個人用用。”
曹寶昌口中的黃老板,顯然就是勒武縣首富,地下皇帝黃廣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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