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良連忙道:“可是,曹書記,我看賀時年這次不是玩虛的,他真可能這么做。”
“賀時年的個性太剛強,太霸道了,我怕······”
曹寶坤哼了一聲:“看你沒出息的樣子?紀委在誰的帶領下工作?”
“在縣委,在我這個縣委書記的帶領下工作。”
“沒有我的批準,紀委能擅自行動,敢擅自行動嗎?”
陸方良道:“可是,曹書記,紀委有獨立辦案權,紀委書記狄璇和賀時年關系又匪淺。”
“賀時年雖然是建議,但狄璇這女人說不定還真可能買他的賬。”
“曹書記,你也知道,國土局存在一些灰色地帶,這些地方是經不起查的。”
“一查就要出大事,甚至有可能將十多年前的舊賬都翻出來。”
“這些舊賬牽扯了多少人?如果一鍋端了,那整個勒武縣就要徹底大地震了!”
曹寶坤聞,沉默了片刻。
“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和紀委提前打招呼,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行動。”
一聽這話,陸方良臉色才算緩和下來。
但是,他曹寶坤打了招呼,紀委就會買他的面子嗎?
“曹書記,那接下來我怎么辦?賀時年讓我今天內必須審批,我到底是批還是不批?”
曹寶坤連忙道:“再拖一拖,下午等我電話。”
下午,鄭新成的電話打了過來。
“賀縣長,我到國土局了,陸方良并沒有在局里,打電話也關機。”
“我問了局里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賀時年一聽牙齒咬了起來,眼神也徹底冷了下去。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賀時年直接撥通了曹寶坤的電話。
對于賀時年主動打來電話,曹寶坤心中還是驚訝的。
“時年同志,有什么事嗎?”
賀時年直不諱道:“曹書記,我提議召開臨時常委會,討論陸方良這位的同志的處分決定。”
曹寶坤眼神一凜:“處分決定,為什么要處分陸方良,他犯了什么錯了嗎?”
賀時年知道曹寶坤這是在裝傻。
不過,他還是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鑒于陸方良這位同志屢教不改,公然違反效能精神,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嚴重影響了東開區發展的腳步。”
“如果不能給陸方良同志處分,以儆效尤,勒武縣的發展要受到制約。”
······
賀時年不厭其煩地說了很多。
字字珠璣,針針見血。
等他說完,曹寶坤冷冷一笑:“時年同志呀,給予一個同志處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弄不好會在勒武的體制內形成一股不良之風,對當事人也不公平。”
“我看這樣好了,我先找陸方良這位同志了解一下情況再說。”
賀時年連忙道:“曹書記,我們爭論的不是一個人的處分問題,而是勒武縣還要不要發展的問題!”
“如果每個部門都像國土局這樣卡脖子,我們的工作還能有效推進嗎?老百姓還能相信政府嗎?”
曹寶坤知道論嘴上功夫,他不可能是賀時年的對手。
他懶得廢話,冷冷道:“知道了,等我了解清楚再說。”
說完,也不等賀時年再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兩個小時后,賀時年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這次曹寶坤沒有接聽,而是按下了靜音鍵放入了公文包。
然后曹寶坤怕賀時年直接沖到他的辦公室質問,選擇外出。
另外一邊的賀時年見電話打不通,知道曹寶坤這是有意拖他。
賀時年沒有選擇繼續撥打,而是打了鄭新成的電話,讓他不用再國土局守著了。
讓他回東開區先去處理其他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