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凡含笑盯著他的眼睛:
“你連死罪都認,唯獨不認貪污受賄。
說真的。
一時之間,我還真看不懂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讓我猜猜看,現在你和江琳都已經落網。而你們的私生子喬旭,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做康復治療。
你是不是擔心他以后無依無靠,想給他留筆財產?
畢竟……
呂書婷未必會認那個弟弟。”
話音未落,只見呂易直臉部的肌肉微繃緊!這顯然是心事被戳中,驚憂之下暗咬牙根所導致的肌肉反應。
憑你老狐貍怎么偽裝,終究也是有裝不下去的機會。
林東凡又笑道:“別裝了,你不累,我都嫌累。”說著,林東凡轉身又命令手下的人:“把那棵千年羅漢松給我砍掉!”
“是!”
手持電鋸的那名檢察干警,利落地拉響電鋸,刺耳的轟鳴聲瞬間便打破了庭院的寧靜。
呂易直那臉色“唰”的一下慘白。
他憤然起身,沖林東凡怒吼:“林東凡!你到底想干什么?!這是我女兒的私人財產!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剛才我已經說過,我刨過別人的祖墳,也扒過別人的祖屋。現在鋸你家一棵羅漢松,這算小兒科了,淡定點。”
林東凡點上一支煙,又吩咐干警下手別客氣,想怎么鋸就怎么鋸。
油鋸的鋸齒猛地咬進樹干,木屑紛飛,羅漢松樹脂特有的清苦氣味,也在這時彌漫了開來。
怒得兩眼暴突的呂易直,想沖過去阻止,被身旁干警死死按住。
他眼睜睜看著鋸刃一點點地深入樹干,自身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就仿佛電鋸據的不是一棵樹,而是在鋸呂祖的根基和未來!
突然“咔嚓”一聲異響。
鋸刃似乎碰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濺起了一點火星。操鋸的檢察干警停下動作,疑惑地看向林東凡。
林東凡眼神一凜:“繼續鋸!”
“好。”
油鋸再次轟鳴,這次檢察干警下手時小心了許多,將切入的深度控制得很到位,不再有火星迸發出來。
他打算在樹干上鋸開一個口字型的“窗口”。
林東凡扭頭瞧了瞧已經慌得直冒冷汗的呂易直,笑道:“實不相瞞,你侄子呂書勇,是個外強中干、貪生怕死的廢物。我隨便用點心理戰術,他便什么都招了。所以,請保持你之前那種死鴨子嘴硬的態度,千萬別崩潰。”
“……!!!”
呂易直兩腿一軟,當場癱坐在石凳上。
他現在不是崩潰。
而是心死!
心死了,人沒死怎么辦?
關于這個問題。
憋著滿腔怒火的大侄子呂書勇,剛才招供后已經給了個教科書般的答案:在心里默默地問候一下林東凡的祖宗十八代!
并怒題一字——草!
祝林東凡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生生世世都是草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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