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間,柳莊文也發出了凄沉的慘叫聲。
湯志遠站在一邊淡然圍觀,依舊是一不發。似乎,只要被打斷骨的人不是他自已,便無足輕重。
混混的手一松,柳莊文的右腿便掉在地上。
殘了,整條腿動都動不了,只剩一種斷骨傷筋的劇烈痛感,順著神經系統向四周擴散開來。
柳莊文咬著強忍,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姓柳的,現在服了沒?”呂書勇用手中棍子戳了兩下柳莊文的臉頰,冷笑連連地諷刺柳莊文:“今天就算是余成海來了,老子叫他站著說話,他也不能坐著!你他媽一個小鎮長,老子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
“……!!!”
柳莊文側癱在地上,還是痛咬牙根說不出話來,倒不是沒話可說,實在是太痛,痛得額頭直冒冷汗。
呂書勇又呼令手下:“抬起他的左腿!”
手下的人立馬像剛才那樣,把柳莊文的左腿高高抬起,靜等呂書勇的暴擊動作。
呂書勇戲笑:“姓柳的,老子也想以德服人,但你他媽太不識抬舉!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他媽到底服不服?你現在的態度,將決定你是斷一條腿還是斷兩條腿。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別沖動。”
“你遲早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柳莊文儼然是副永不屈服的意志力。
呂書勇臉色怒沉:“草!還跟老子嘴硬?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是不是跟你的嘴一樣硬!”
就在呂書勇揮起棍子的一剎那。
林東凡一個箭步沖了進來,一腳射在呂書勇的胸口上!頃刻間,呂書勇一聲痛呃,整個人就像斷線風箏一樣退飛好幾米。
“砰!”
后面那張麻將桌被呂書勇的后背撞翻。
麻將子掀了一地。
呂書勇也摔在地上悶吐一口鮮血,慘不忍睹。周圍小弟見狀,立馬義憤填膺的圍攻林東凡。
林東凡身后的檢察干警迅速掏槍震懾全場:“別動!”
真理在手!
全場頓時一片死寂,沒有哪個混混敢提著自已的腦袋去講義氣,一個個都戰戰兢兢地待在原地。
呂書勇單手捂胸,硬撐著身子站起來:“都愣著干什么?給我打!”小弟們還是戰戰兢兢地不敢動,這令呂書勇失望到了極點。
“草!”
呂書勇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隨后低頭左右尋找,見剛才用過的那根棍子掉在左邊,迅速彎腰去撿。
手剛摸到棍子,林東凡冷然一聲喝令:“把他銬起來!”
身后檢察干警立馬掏出手銬,當場將呂書勇按在地上,反銬雙手!呂書勇至今還沒搞清楚狀態,被按在地上扔不停地掙扎:“草泥馬勒戈壁!你們是哪個單位的?!有種報上名號,在這桃園縣,我看誰能罩得住你們!”
林東凡沒有再理會呂書勇。
凡爺低頭瞧了瞧竣在地上的柳莊文,隨后又把目光轉移到了身穿制服的湯志遠身上:“你是不是靈潭派出所的人?”
“……!!!”
湯志遠不敢冒然回話,正尋思著林東凡等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只見又有一群人走了進來,領頭的人是縣委余成海。
后面還有更令人震驚的一幕——呂易直!
身居高位的呂易直,靈潭鎮有史以來,出過的最大的一個官!現在竟然戴著一副冰冷的手銬,被兩位檢察干警押制著!
看到這一幕,湯志遠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湯志遠連忙向林東凡表態:“領導,我是靈潭派出所的所長,湯志遠。剛才我正準備對呂書勇采取措施,恰好您來了,一腳就穩住了局勢。”
“是嗎?”
林東凡的目光冷厲到了極點。
不等湯志遠再次回話,林東凡又下了一道命令:“來人,把湯志遠給我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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