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陸挽棠這邊的歲月靜好,陸錦瑤的日子簡直可以用水深火熱來形容。
本來以為沈鶴辭的腿好了之后,她的日子就有盼頭了。
可誰知道走了那多歪路,導致沈鶴辭對她越發的不待見。
如今沈鶴辭的腿好了,他也越發放肆。
在人前,他是光風霽月滿腹經綸的侯府世子。
可只要回到府中,那些變態的折磨全都加注到了陸錦瑤的身上,日日折磨得陸錦瑤跪地求饒。
府中的下人見她如此,也知道她娘家依靠不上,更是將她往腳底下踩。
吃食送不到位不說,這都已經深冬了,她屋里還冷得跟冰窖似的,一盆炭火都見不著。
“問月,我不是讓你去后頭催一催送炭的嗎,都這個時辰了怎么還沒送來?”
陸錦瑤把自己能穿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就差披被子了。
問月抬了抬眼皮:“奴婢去問了,那邊說今年各個院里的炭火都緊張,讓等著。”
“等等等,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陸錦瑤氣急敗壞地要摔杯子。
問月立馬開口提醒,“院里就這么幾個杯子了,若是摔壞可就沒得補了。”
陸錦瑤只好又不甘愿地把手收了回去。
她在屋里渡了兩圈步子,覺得不能再這么等了,這么等下去,她非得凍死在屋里不可。
于是她親自帶著問月到后院去找管事媽媽。
一群下人正圍坐在炭火旁邊吃酒閑聊,好不快活。
陸錦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開口就罵了起來。
“你們些賤蹄子,讓你們送個炭推三阻四,我當是有多忙呢,原來是都在這兒吃酒耍樂啊。”
見著她眾人先是嚇了一跳,而后都不緊不慢地起身行了禮。
全沒有半點恭敬之意。
“夫人莫怪,也不是我等不給夫人送,只是這會兒府里的炭都分完了,得等重新采買回來了才能給夫人送。”
陸錦瑤氣得一腳踢翻了面前的酒壺,“呸,你們少忽悠我,怎么,我這當主子的沒有炭火,你們倒是先烤上了。”
她怒氣沖沖地吩咐,“問月,去給我搜,把能找到的炭都拿到咱們院里去!”
盡管問月雖然很不愿意,可想到自己也還在陸錦瑤的院里當差。
她沒有炭火烤,自己也一樣是要受罪的,便進屋去找。
但那院子里里外外搜尋了好幾圈,攏共就找到了一筐子黑炭。
管事的婆子忙上前阻攔,“這可不能拿走,這是廚房用的。”
陸錦瑤拿著炭就要走,“主子都沒用,廚房還有臉用什么!”
婆子再度開口,“夫人,這炭你拿回去也燒不成。”
“少唬我,好端端的炭,如何不能燒?”
陸錦瑤狠踢了那婆子一腳,“再敢攔我,定有你好果子吃。”
看著陸錦瑤揚長而去,婆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呸,真當自己是碟子菜了,不過是世子的一個玩意兒罷了。”
要不是陸錦瑤還是明面上的主子,這會兒定要將她好打一頓。
“媽媽快別生氣了,她把炭拿回去了又怎么樣,那炭點燃啊,保證她在屋里待不住片刻。”
幾個丫鬟勸著管事婆子,一群人嬉笑了起來。
陸錦瑤還當自己出了口惡氣,洋洋得意地罵了一路。
誰知回到屋里炭才點燃,便滿屋子煙熏火燎,她和問月差點被嗆死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