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棠乃我的夫人,世子夫人此舉無異于是戕害朝廷官員家眷,按照律法,當押入大牢。”
蕭寒遲適時開口,神情淡漠,“沈世子,你認,還是不認?”
他壓根就沒管陸錦瑤的死活,直接將矛頭指向沈鶴辭。
除開世子夫人的身份,陸錦瑤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
鬧出這么大的亂子,他就是當場打死也是合理的。
但礙于沈鶴辭的身份,他還是問了一句。
沈鶴辭對陸錦瑤不喜已久,如今更是攪亂了自己治腿的計劃,更是沒了什么善心。
當即避之不及一般,迅速點頭,“侯府家風清正,容不得此女上躥下跳,平白亂了沈家的聲譽。”
沈鶴辭大義凜然道,“蕭將軍按照律法處置即可,沈某絕無怨。”
“世子!”
陸錦瑤驚呼一聲,也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痛,掙扎著想要求沈鶴辭保護自己。
但沈鶴辭只管厭惡地將人掀開,沒有半點要為她說話的意思。
“這場鬧劇也該到此結束了,”沈鶴辭看向蕭寒遲,“我身子抱恙,不能長時間留在此處,就先行一步了。”
沈鶴辭生怕再有變故,丟下一句話就迅速離開此地。
周氏恨不得埋進地縫里,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
陸錦瑤如墜冰窟,再沒有半點反抗的力氣,被涼風的人拉開了此處。
張杳杳萬萬沒想到最終的結果居然是這樣,面色難看至極。
“張杳杳。”
平陽郡主終于看向了她,“待字閨中的時候,你就處處給我使絆子,看在你我同為貴女的份上,我從未報復過你。”
她一步步靠近張杳杳,聲音嚴肅,“今日之事你我心知肚明,看在當著小輩面的份上,我既往不咎,若你下次再隨意插手這件事情,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別。”
張杳杳哪敢再多說半個不字,只是倉皇點頭。
平陽郡主冷哼,擺手示意她們趕緊走。
眾人如釋重負,再也不敢多說半句,夾著尾巴匆匆散開。
一時間,原地只剩下蕭府眾人并江別塵。
“多謝啦!”
陸挽棠彎起眉眼,笑呵呵地捶了一下江別塵的肩膀。
“你可別謝我,”江別塵夸張地抖了抖肩膀,揶揄道:“你一謝我,我總覺得沒什么好事。”
兩個人舉止熟絡,絕非一朝一夕能形成的習慣。
平陽郡主左右觀察一番,總算找機會插進話去,“你們二人認識多久了?”
“哦,忘了介紹了,”陸挽棠眸子亮晶晶的,“這位是江別塵,我的七師兄,我們自幼生活在一處,已經認識十幾年了。”
她說得坦然,完全不含別的心思。
但說者無意聞者上心。
蕭寒遲不留痕跡地跟江別塵對視一眼。
十幾年的情誼,可比自己這短短一月的情誼要堅固得多。
若是江別塵存了些別的心思……
蕭寒遲輕咳一聲,順勢擠到陸挽棠和江別塵中間:“夫人。”
陸挽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感覺風有些大,聽不清你在說什么。”
蕭寒遲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
陸挽棠看著蕭寒遲,眼里的震驚不加掩飾。
你要不要聽聽看自己在說什么?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