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事。”就剩下皮肉傷,沒這么快好。
“那你什么時候回北嶼?”
辛甘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她也想知道。
程究說:“快了。”
沒說具體的時間,不過的確是快了。
……
賀川吃飽喝足,去露臺牽著狗告辭了。
那狗子走之前,還在看辛甘,淚眼汪汪的。
程究把門關了,跟她解釋賀川為什么會出現在家里:“賀川住附近,我下樓買早點遇到,他就跟我回來蹭飯吃。”
辛甘點了點頭,又問了剛才的話題:“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北嶼?”
“過兩天,后天或者大后天。”
……
程究送辛甘回家,到家門口,沒忍住,她要下車的時候,拽了回來,吻了她。
大概是過了五分鐘左右,才放開她。
兩個人皆是氣息不穩,他捏她耳垂,很喜歡看她耳垂變粉色,才松開手指,說:“等我從北嶼回來,再見面,我就不忍了。”
辛甘心跳加快,沒正面回應。
“你知道我說什么意思,辛甘。”程究強調。
辛甘輕輕推開他:“那我先回家了。”
“恩。”程究目送她進了屋,又待了一會兒,才離開。
……
辛甘一晚上沒回家,是跟程究在一塊。
辛母心知肚明,臉上合不攏的笑,看到她回來,還是那一身衣服,說:“怎么沒換衣服?”
辛甘說:“沒換,我現在回房間換。”
她也不多解釋,也不好意思。
……
程究昨晚沒回家,回到程家也被程夫人拷問了,程夫人問的直接,說:“辛甘現在還年輕,不用刻意避孕,現在生了身體恢復快。”
程夫人著急抱孫子,巴不得他們倆立刻生個孩子出來。
可這事,哪有這么容易的。
程究倒是跟程夫人不同看法,說:“說這事太早了。”
“怎么就太早了,你們倆證都領了,而且你也不小了,該早點生孩子了。”
“她才多大,我也不著急。”程究漫不經心的,不太想和程夫人聊這話題,只是他過段時間要回北嶼,就擔心程夫人會去找辛甘說,“這事不要再提了,我心里有數。”
“還不能提嗎?”
程究態度堅決,有自己的想法,不會被程夫人影響,不再聊這話題。
程夫人嘴上沒說什么,不過多少有些不太滿意他漫不經心的態度,覺得他不上心,他年紀也不算小了,就怕出個好歹,連個孩子都沒留下。
他這次出事,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程夫人擔心極了,總想著他們現在趕緊要個孩子也好,到時候真要有個萬一,有個孩子也算是個念想。
……
程究和辛甘領了證的事,賀川回家的時候,聽到賀夫人不經意間問他說:“我聽說程究和辛甘領證了?”
這事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是好事,程家也沒瞞著,辛家也是。
“聽誰說的?”
“那些闊太啊,她們跟程夫人喝茶逛街的時候聽她提過一嘴。”傳著傳著就傳到她這了。
賀川說:“領了。”
“那什么時候辦婚禮?”
“年底吧。”
“怎么這么久?”賀夫人不解,“話說回來,程究都結婚了,那你呢,什么時候帶姑娘回家讓我看看?”
賀川抽著煙,面無表情看著手機敷衍道:“這哪跟哪,又扯我身上。”
“你做大哥的,要給弟弟做榜樣,你先把自己的人身大事解決了,你弟弟要是想找女朋友結婚,才沒有壓力。”
“我不結婚影響到他了?”
“我們老家習俗是做大的沒結婚,小的是不能趕在大的之前結婚。”
賀川關了手機,嘲弄一笑:“我今天不應該回來,每次回來不是賀承惹事要我收拾爛攤子,就是賀承被爸打的半死,要我求情。”
今天回來,還被催婚。
賀夫人完全沒覺得自己說話有問題,她這顆心,早就偏到太平洋去了,賀承是她兒子,賀川就不是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站在賀承那邊考慮,一點都不考慮賀川。
賀夫人說:“話也不能這樣說,你是大哥,應該照顧照顧一下弟弟。”
賀川坐不下去了,找了個借口就走了。
賀夫人還想說什么,但攔不住賀川。
連家里頭的阿姨都覺得剛才賀夫人說的話不合適,心里多少對賀川有了幾分同情,但她只是一個做飯阿姨,幫人家打工的,哪里有什么話語權。
倒是賀夫人,又給賀承打電話,噓寒問暖的,十分關心他。
賀承這會還在片場,剛結束今天的戲,這會心情還可以,還能跟賀夫人說上幾句話。
“行了,別操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您還是多操心下賀川吧,免得讓他覺得您偏心。”
“他不會,阿承,你這會在哪里拍戲?媽媽可以過去看看你嗎?”
“用不著。”賀承不愿意賀家人過來,漫不經心打著游戲,問,“程家最近有什么動靜?”
賀夫人是清楚賀承和辛甘的事,斟酌再三,說:“程究醒了,他跟辛甘領證了,準備年底辦婚禮。”
“醒了?什么時候的事?”
“前段時間,醒了之后就跟辛甘登記結婚了,這會都傳開了。”賀夫人頓了頓,說,“兒子,辛甘已經跟程究結婚了,你就不要再想了……”
賀承冷冷不想聽了,直接掛斷,游戲也沒心情玩了,猛地砸了手機。
一旁送礦泉水來的阿晝嚇到了,站著不敢動,戰戰兢兢的。
“承哥……”
賀承眼里全是戾氣,瞪著她:“傻站在那干嘛?把手機撿回來。”
阿晝連忙彎腰去撿手機。
屏幕已經摔壞了,四分五裂,呈蜘蛛網。
“承哥,手機……”
賀承沒有接過,盯著她看:“上次叫你送花送到沒?”
“送、送到了……”
“之后呢?”
“沒、沒之后了。”阿晝不清楚他為什么突然發這么大脾氣,更不清楚為什么要送菊花去醫院,菊花可是清明掃墓送的花束。送去醫院給人家,非常不吉利。
賀承心情糟糕透頂,這會沒其他人,就阿晝一個人在,他朝她發火,罵她,她也不敢反抗,低著頭,甚至被他潑了一臉水,也不敢說一句不要。
賀承看她不敢聲張,脾氣越大,猛地抓著她的頭發,狠狠拽著:“怎么,我這么欺負你都不敢反抗?看都不敢看我?不是我的助理嗎?怎么這么蠢呢,被我這么欺負,都不知道反抗?”
阿晝年紀小,沒經歷過這種事,她也害怕賀承,怎么敢反抗。
她哭著求饒,賀承非但不放過她,掐著她的下巴,非常使勁:“你和她一樣,要死不活的,非要把我逼急了,才有一點點反應。”
“承哥,你冷靜點……我錯了,我真錯了……”阿晝梨花帶雨哭著,頭皮被他扯著,疼的要死。
“知道錯了?那么,跪下來,讓我消氣。”
阿晝不敢不從,她顫顫巍巍真跪在他身前,滿臉淚水……
……
譚雅卓抽空來片場看賀承,見到了阿晝眼睛都紅了,隨口問了句:“怎么了,阿晝,眼睛這么紅?哭過了?”
阿晝連忙低頭,解釋道:“沒、沒什么。”
她嘴巴也有不自然的紅。
譚雅卓又看了眼保姆車,“沒什么,眼睛這么紅,發生什么事了?”
“我剛才做錯了事,承哥說了我幾句,我沒忍住,就哭了。不過確實是我的錯,不怪承哥。”她想來想去,也只能這樣說了。
要是讓譚雅卓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她只怕工作都會丟掉。
公司上上下下都清楚,譚雅卓非常看重賀承,全力捧他。
譚雅卓進了保姆車,賀承半躺著看劇本,身上衣服繚亂,有幾分頹廢的好看。
不過車里有股淡淡的味道。
譚雅卓問他:“戲拍的怎么樣?”
“還行。”賀承放下劇本,“你怎么來了,不說一聲。”
“經過片場,過來看看你,阿晝還行吧,有沒有哪里做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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