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完后,厲長官帶著其他人離開。
病房再次只剩下宋堯和虞晚兩人。
虞晚一臉不歡迎地看過去,“人都走了,你還不走?”
宋堯原本是想離開的,但是聽到這嫌棄的話,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我為什么要走,我們的事還沒有解決,而且我要是一走,你又把我叫回來,一來一回,太折騰了。”
“……”
虞晚被噎了下,但很快就跨過這個話題,擰眉道:“如果你是說我母親跟你提的婚事,你不必想了,我是不會離婚,跟你在一起,而且我母親筆記本里根本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宋堯幽幽地看著虞晚,沉默著沒有說話。
虞晚被看得渾身不舒服,抿了抿唇道:“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似從回憶中拉回了思緒,宋堯眼尾有些發紅,偏執道:“小晚晚,你是蔣姨答應給我的,是蔣姨臨死前說的,不能不算話。”
虞晚瞧著他神情不對勁,眉頭緊擰。
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不能刺激他。
旁邊韓鈺也看出了宋堯的異樣,眼里閃過擔憂。
只是不等她多想,耳畔響起自家三小姐清冷的聲音。
“你見過我母親的最后一面?”
虞晚語氣肯定。
忽地,她想到那個纏了好幾年的夢魘,脫口而出,“你是那個男孩子?”
夢里面,她跟著一個看不清長相的男孩子一起逃。
他們穿過長長的巷子,在廢墟的街道逃竄,身后是各種拿著武器的追殺者。
“看來,你的記憶真的在恢復了。”
宋堯忽然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虞晚搖頭,“不,我沒有恢復記憶,只是這是我之前一直做的夢魘,夢里面,炮火連天,有兩個女人牽著我和一個男孩子逃跑,后來追殺的人太多了,其中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箱子往另一個方向跑了,雖然引開了不少追殺者,但另一個女人依舊帶著我們跑。”
“我們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我們身邊的房子忽然爆炸,我看到那個女人把我和男孩撲在懷里,然后夢醒了。”
說起這段夢境,虞晚心里悶疼悶疼的。
宋堯臉色也沒有好到哪里去,聲音沙啞道:“這不是夢,最先引開追殺的,是我的母親,帶我們離開的,是蔣姨,我們也的確被埋在了廢墟里,唯一幸運的是,當時蔣姨把我們撲到正好墻角,有一個空隙,讓我們兩個活下來了,但是蔣姨卻被砸斷了脊梁骨。”
“那時候,你被散落的石頭砸傷了腦子,暈了過去,所以沒有見到蔣姨最后一面,而蔣姨在撐了幾分鐘后,就死在了我面前。”
“她讓我帶著你好好生活,以后我們相依為命,如果可以,不要再參與在項目里,可是我怎么能不參與?”
“我的父親死在這個項目,我的母親也因為它死了,就連疼我愛我的蔣姨也沒了,它們怎么能存在?”
虞晚聽著聽著就感覺不對勁了。
她抬眸看向不遠處的男人,明明窗外是烈陽,可她再他身上看不到一絲亮光。
有的只有恨意,孤寂。
“宋堯……”
虞晚輕聲喊了聲。
宋堯像是沒聽到,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那次的襲擊,造成實驗室大量死亡,各國迫于壓力,停止了項目研發,但其實是轉移到暗處,即便如此,內部也十分混亂,小晚晚,我不是故意不要你,是當時的我沒辦法保護你,你不能不要我,我只剩下你了,我也答應了蔣姨要好好照顧你,媽媽說過,答應的事情要做到。”
“要做到!”
“要做到!”
男人不斷重復這三個字,整個人都看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