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腦子里的東西,還有你想忘記,所以那些記憶,你都藏起來了。”
聽到這話,虞晚頓時抓住了里面的重點,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你說我腦子里有東西,我每年都有定向體檢,我怎么不知道?”
宋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韓鈺,“你去外面守著。”
韓鈺心知接下來的話,不能被人聽了去,于是正準備點頭,結果卻被虞晚率先提出質問。
“為什么她要去外面守著?”
“因為接下來的話,不能被人聽了去,否則你,還有你的家人,都會受到危險。”
宋堯盯著虞晚一字一句說,“不要覺得我是在恐嚇你,還記得上次的刺殺嗎?那次就是因為有人查到你身上,想殺你,好在后面我讓人丟出了另外的線索,他們才沒有繼續追著你不放。”
虞晚沉默。
上次的刺殺她記得,但一直以為是被這人給牽連的。
現在卻告訴她,對方的目的是她。
旋即,她又想到這段時間的頭疼,還有前些年一直纏繞自己的夢魘。
或許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
她或許真的因為某些原因,忘記了一些事。
“韓鈺,你出去守著吧。”
等人走后,虞晚往后一靠,雙手抱胸,下巴微抬地盯著宋堯,“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宋堯見狀,知道小晚晚的耐心差不多了,于是也不再繞圈子。
“你的母親,其實是一名非常優秀的科研人員,可惜,當年愛上了你父親,她終止了自己事業。”
低沉的男聲在病房響起。
虞晚已經目瞪口呆了。
她母親是科研人員,她怎么不知道?
不過她沒有打擾男人,抿著唇繼續聽。
“蔣姨大概是有點戀愛腦在身上吧,她放棄了事業,隱瞞身份嫁給你父親,每天相夫教子,但回饋她的不是幸福的婚姻,而是一地雞毛,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放棄,反而將自己折騰成瘋子,一直到我母親找上她。”
“那時候,國際上有個非常重要的研發,國內除了我母親,在那個方面的科研人員少之又少,于是我母親推薦了蔣姨。”
“其實你八歲那年,我聽我母親說,蔣姨是真的想自殺,不過被她救了回來。”
“那時候蔣姨的精神狀況非常不好,如果不好好引導,很有可能失去一個頂尖的科研人才,于是我母親安排了一出戲,想讓蔣姨假死從虞家脫離出來,只是沒想到那天,你會突然回來。”
“后面的事,我不說,你應該還有記憶。”
宋堯看向虞晚。
關于八歲的記憶,他沒有讓催眠師幫她篡改。
虞晚回視著男人,眼神冷酷極了,淺粉色的唇瓣也緊緊抿著。
八歲時的記憶,她至今都無法忘懷。
那天,她在學校得了一張獎狀,高高興興回家,想拿給母親看,讓母親高興高興。
可等她回到家,卻發現家門口停了許多車,有警車,救護車。
她原本以為是家里誰出事了,著急忙慌地跑下車,卻看到爺爺扶著一個擔架,紅著眼眶從別墅走出來。
擔架上躺著一個人,用白布蓋著全身,只有一只手漏在外面。
那只手的手腕上,還系著一根粉色的兔子頭繩,是她早上給媽媽戴在受傷。
“媽媽,我去上學了,這個給你戴著,然后小兔兔會代替小晚晚今天陪著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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