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敢禍水東引,提到壽王。
皇帝冷笑,“一個二個都說自己無辜,一個小小的花匠,敢攀誣你?你以為朕那么好糊弄嗎?”
齊王惶恐不安,拼命地搖頭,“父皇既然認定兒臣有罪,兒臣也無話可說!”
皇帝怒極,“荒謬,你真當朕不敢罰你嗎?”
正當兩人膠著之時,有個小太監戰戰兢兢地跑了進來,“陛下,大事不好了!剛才那個花匠——”
仁圣皇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規矩!”
那小太監跪著移動到馮大伴的跟前低聲告訴他:那個花匠已經死了!
齊王走出宮門時都還有些恍惚。
馮大伴看出他心中的疑惑,直道,“殿下,動手的不是我的人。”
第二日,齊王就得到了內幕消息,國公府世子楚循,涉嫌暗殺花匠被禁軍扣了下來。
齊王有些坐不住了,楚循與他交往密切,圣上稍微探查,就會發現他是齊王府的人!
他當天就收到楚循派人送來的秘函,大意就是千萬不要替他求情,他自會攀咬壽王。
如此抖出來,就成了無頭公案,到底是誰在興風作浪,恐怕皇帝自己也不清楚,他僅有三個兒子,不可能把三個兒子都一并斬殺了吧!
齊王隱隱有些愧疚,只覺得昨日對他的懷疑真是無稽之談。
楚行舟恐怕就是因為奪妻之恨才故意污蔑楚循的,他差點就錯失了一名良臣。
——
一間秘密的監獄里。
楚循穿著囚衣磕頭便道,“陛下,我真的沒有殺那花匠,當晚我不過是經過了那處林子,羈押花匠的人都是禁軍,我如何能得手?”
仁圣皇帝半瞇著眼眸,銳利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看守期間,沒有任何人接觸過他,不是你,還有誰?”
楚循繼續辯解,“陛下,宮中殺人的法子,數不勝數,若是偶遇過就有罪,那看守他的侍衛,太監,宮女,誰都有可能啊!”
跟在仁圣皇帝身邊的馮大伴臉色一沉,聲音異常尖細,“楚世子,勸你還是放聰明點,你真當陛下仁慈,不會要你的腦袋嗎?還是非得大刑伺候?”
“還不快說,你的主子到底是誰?”
楚循神色肅然,“太子巫蠱案牽扯甚廣,實在可疑!陛下只有三子,除了太子,齊王,就只有壽王,不管我攀咬誰出來頂罪,我都將是大晟的罪人!這背后之人就是想攪亂朝局,挑起矛盾,逼著幾個皇子陷入內斗,自相殘殺,其目的就是想削弱我大晟國威啊!”
“這幕后黑手用心何其險惡,其心可誅!還望陛下圣明!”
馮大伴聞詫異地看了過去。
仁圣皇帝也回味過來了,“你的意思是,朕被他們耍得團團轉?”
楚循搖了搖頭,辭懇切,“陛下,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哪怕沒有的事,也會杯弓蛇影!就目前而,那個告發的人扯出了太子,那個花匠扯出了齊王,那下臣是不是只能扯出壽王才能脫罪?”
“難道就因為奸佞們幾句讒,就讓太子、齊王、還有壽王都陷入自證清白的死循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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