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楹笑了笑,“我雖見識短淺,可也知道,父母若是真心疼愛兒子,絕不會這般冷漠無情。”
“蔣叔,你認為呢?”
蔣叔驚訝她的辭太過犀利,可是那畢竟是她的婆母,這番論太過無禮了。
蔣叔伯捋了捋胡須,笑著打圓場,“我們考慮欠妥,侄媳你也不必夾槍帶棒,我們是該先去拜祭的。”
“我看今日先就先這樣,畢竟侄媳要回國公府也是大事,不急這一兩天。過兩日慢慢商議也行。”
“也罷!”丹陽郡主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姜玉楹看著他們離開的背景,后背早已滲出了一層冷汗。
屋外雨聲潺潺,越下越大,碧綠的芭蕉葉都彎斜了下去,她感覺自己就像那株野草一般,任由風雨肆虐!
她今日能拖一拖,可丹陽郡主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勢,還不知道會惹出什么亂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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臬司衙門。
承影推門進來,率先開口,“主子。”
楚循放下手中的卷宗,抬手捏了捏眉心,“何事?”
上次在客棧被他抓住的那幾個軍士竟咬出了朝中的一品大員,偽銀的案子總算撕出了一道口子。
承影輕咳了一聲,“丹陽郡主來臨安了,方才去了瀾園。”
自家主子和丹陽郡主這個繼母積怨已久,水火不容,可眼下他和姜玉楹的事,就是一個大天的把柄。
若丹陽郡主聽到了風聲,只怕會對他不利......
“丹陽郡主傳話,約你見面,你要去嗎?”
“去,為什么不去?”楚循思忖一瞬,“對了,賀見雪回京城了?”
“是!”
錦秀雖然未被判刑流放,可一回到賀宅,就被賀止淵攆到苦寒的之地的銀礦去了。
那些地方只有男人,一個女人過去,境遇如何可想而知。
賀見雪憤怒不已,也無可奈何,生了一場病便動身回了京城。
她前腳剛走,丹陽郡主后腳就來了臨安。
其中若沒有她在搗鬼才怪!
所以丹陽郡主到底知不知道,他和姜玉楹的事呢?
楚循半瞇著眼眸,“把她給我盯緊了!”
顧行舟身死這么大的事,他們都不曾到臨安來,如今幾個月過去,她才姍姍來遲。
據他所知,顧行舟雖是不是她的親子,卻勝似親子,關系親厚了十幾年。
顧行舟自請離家后,她也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反應,死后,她也不曾過問。
難道這一切都是他們的籌謀?
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一道靈光忽地閃現,楚循幽幽道,“當初給顧行舟驗尸的仵作是誰的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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