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楹,我給你臉了!”楚循勃然大怒,氣血翻涌,他何曾被人這般嫌棄,辱罵過?
姜玉楹驀地抬頭,冷冷開口,“你自是分得清好歹,你一會折辱我,一會又念著我們當年的舊情,你捫心自問,你不是自相矛盾嗎?”
“還有,楚循,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嫌棄我嗎?我乖乖做你見不得光的金絲雀,不反抗,你就滿意了?”
“若有朝一日,我們的奸情暴露,于你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于我呢?誰愿意沒有尊嚴,沒有未來的茍活?”
“你從不給我任何體面,我們之間不是交易,又是什么?”
“體面,尊嚴?”楚循嗤笑,“難不成,你還在妄想嫁給我做正妻?”
姜玉楹失望地搖了搖頭,“就算二嫁,我也不屑嫁給自己的大伯哥。”
“你要算賬就算吧,二十夜就二十夜,隨你的便!”
楚循見她一副毫無悔意的模樣,氣得發抖,“在沒還完債之前,你不準伺候其他男人!”
姜玉楹冷笑道,“自然!”
說罷,她便匆匆出了耳房,看著那道纖弱的身影,楚循只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惱怒過后愈發懊惱。
姜玉楹回到房中,抱著顧小寶,輕輕拍打著后背,他又睡了過去。
胡思亂想中,一股絕望涌上心頭,她心里一陣一陣抽痛,明明他們曾經那么相愛,為何鬧到如今這一步呢?
丹陽郡主看她和楚循那股子輕蔑的眼神,就知道她憋了一肚子壞水,伺機想要撕碎她。
楚循偏偏還肆無忌憚,根本不理解自己的難處。
若是按照楚循所,她還得端著一張笑臉跟他保持那種見不得人的關系,都是什么事啊!
她只是想和兒子遠離這些是非過安穩生活,為什么就這么難呢?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讓她沒想到的是,第二日孔嬤嬤便從臨安來了京城。
按理,她才發出信件,孔嬤嬤的腳程不應這么快的。
顧小寶看到孔嬤嬤歡喜得很,一頭扎進她的懷里,又是親又是蹭,黏糊極了。
孔嬤嬤滿臉笑容,“小寶,我也好想你啊!”
姜玉楹命人幫她收拾房間,一臉關切地問道,“孔嬤嬤,你舟車勞頓,一路上可還好?你可收到我的信函?”
孔嬤嬤搖了搖頭,“夫人,是楚世子的人帶我來京城的。”
當初姜玉楹剛嫁給顧行舟,孔嬤嬤就跟著她了,對她一直忠心耿耿。
孔嬤嬤的夫君是個賭鬼,經常去賭錢,一旦輸了銀子就會喝得爛醉如泥,他常常借著酒瘋把她打得遍體鱗傷。
她的手臂上,現在都還殘留著一大片被燙傷的疤痕。
是姜玉楹花銀子買下她,從此她才脫離了那個渣男。
原本這次遁走本想帶她一起離開的,又怕目標太明顯,才把她留在了臨安。
姜玉楹微微一怔,她和楚循都撕破臉了,那他又是什么時候派人去接孔嬤嬤的?
孔嬤嬤瞥了她一眼,忍不住開口,“夫人,其實我覺得楚世子待你挺上心的,只是你們的身份......”
這話,翠喜也提過,姜玉楹心中苦澀,“罷了,不提他了。國公府規矩太多,日后你帶著小寶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