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門!
還想用繁縟禮節困住他?
他才不在乎那些虛名呢!
楚循心虛了一瞬,嘴上依然不饒人,冷哼一聲,“姜玉楹,你和他相處不過幾天,他陸延昭就芝蘭玉樹,千好萬好?而我就卑劣無恥,與你完全沒有半分好?”
“你這副不用人朝前,用人朝后,沒心肝的薄情性子,陸延昭也知道嗎?”
姜玉楹心生怒意,一字一句,“楚循!你講點理,是你口口聲聲要跟我做交易,是你逼迫我委身于你。陸延昭帶我去邊陲,他沒有索要半點回報!他是念在我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俠肝義膽,憐貧惜弱,也有錯嗎?”
“你何必說得那般難聽!”
楚循氣得胸口起伏,恨恨道,“好、好、好!你們高潔,那我們算什么?我對你的好,你統統記不住,整天就只記著‘交易’“招妓”這些齷齪的字眼。”
試問,哪個妓女敢像她這般隨時隨地甩臉子,給恩客臉色看?
“你說得本沒有錯,既是招妓,也得按照規矩辦事。我也不占你便宜,那一個月的交易,除去你小日子,幫你尋顧小寶浪費的日子,你跟我仔細算算,還差了多少天?”
姜玉楹滿眼愕然,賬還可以這樣算嗎?
他怎么變得這般無賴了!
“算不出來嗎?我告訴你,我歇在你那里的日子,沒超出十天,就算不續約,你還欠我整整二十夜。”
“姜玉楹,你想怎么還,想好了再回答!”
說罷,他嚴絲合縫地貼著她,單手竟剝開了她的外袍,另一只大手揉搓著她的腰肢,好似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里。
姜玉楹驚怒,極為抗拒地掙扎,不停地推他,“楚循!你做什么......你住手!”
顧小寶安靜地睡在隔壁的房間,隨時都有醒過來的可能。
成何體統!
男人重重地鉗住了她的下頜,逼迫她看向自己,語如刀,“怎么?笑不出來嗎?哪個妓子敢這般伺候恩客!”
姜玉楹再也忍不住了,大顆大顆地淚水,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她上輩子肯定是欠他的。
事已至此,她都還不肯如軟求饒,真是犟骨頭!
那一滴一滴的淚水,砸在他的心尖上,越發讓人煩躁,不是滋味。
那滿腔的怒意逐漸消,一時間,他怔愣著,根本不知該如何收場。
“娘,娘親,你在哪里——”
姜玉楹渾身一僵,抬手抹了把眼淚,強逼回了洶涌的淚意。
她紅著眼眶,拽住了他的袖子,“楚循,都是我的錯,我求你回避一下,別讓兒子發現我們的事......”
楚循臉色晦暗,還未開口,她便松開了手,掙脫他的懷抱,徑直往回走。
只是剛走幾步,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楚循下意識想要扶她,姜玉楹一把推開他,她強忍著悲憫,“滾!”
她才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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