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楹氣得發抖,她還真是看得起她。
“難道就放任不管嗎?”姜承乾氣不打一出來,想幫忙又無計可施。
姜玉楹冷冷一笑,“父親,狗咬我一口,我非得也咬回去嗎?”
賀見雪有權有勢,如今他們已結下死仇,縱然想避她鋒芒,也無濟于事。
她欺人太甚!
姜承乾又急又惱,“這樣敗壞你的名聲,你還如何二嫁?”
姜玉楹面色微冷,所以父親特意趕回來留在她身邊,也是希望她盡快再嫁嗎?
可現下,她根本沒時間去計較,“來人,去取銅盆端水過來,爬上梯子,天熱了給那潑皮降降溫!”
“得嘞!”
仆人們早就憋瘋了,得了吩咐,紛紛興奮地積極行動起來。
姜玉楹自然沒有心情在那里觀戰,轉身回房,瀾園這一帶住的都是權貴世家,她不相信這些官老爺會任由事態惡化。
沒過一會,翠喜掀開簾子進來,喜笑顏開,“夫人,太好了!那潑皮被衙役抓走了。你沒看到,他被我們潑成了落湯雞,那樣子可狼狽了,真是痛快!”
姜玉楹眉頭輕蹙,心情并沒有輕松下來。
依照賀見雪狠毒的性子,她恐怕還有后招。
她絕不能放松警惕。
姜玉楹掃了一眼自己的寢臥,移步去了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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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鉤,萬籟俱寂,閃爍的點點繁星在夜色中顯得無比璀璨。
姜玉楹沐浴更衣后出來,抬眼就看到一人端坐在檀木座椅上,悠哉游哉地喝茶。
姜玉楹一怔:“......!?”
他是魔鬼嗎?
這幾天都沒有出現,這么敏感的時期他怎么還潛入瀾園......
楚循一襲玄色錦袍,俊朗的臉上毫無波瀾。
他擱下茶盞,眸光瀲滟如水,揚著唇,“心情很好?”
怎么可能好?
姜玉楹內心翻了一個白眼,“不好!”
楚循盯著她領襟細縫露出那一截雪肌,好像還泛著誘人的香氣。
那日她在冰桶里曼妙的身姿,似妖精般勾魂的模樣,又不可抑制地侵占了他的腦海。
他驀地一手拽住了她的玉腕,姜玉楹落入了他的懷中,寬大的手掌覆在腰肢上反復揉搓,她的身子異常柔軟,好像沒了那晚的緊繃僵硬了。
楚循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的衣襟,仔細數了數,“穿這么多?等會脫起來不費事?”
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側,傳來一陣陣酥麻。
姜玉楹臉頰滾燙,垂眸無。
楚循喉間溢出一陣悅耳的輕笑,享受著她表面的乖順,比如:東院陳設雖十分簡單,可一切都是嶄新的。
還有她乖乖地在東院等他......
他喉結滑動,松開她指了指那紫檀鑲壁衣柜,“看在你今夜這么乖覺的份上,給你準備了一點小獎勵,去看看!”
姜玉楹一怔,他還真是誤會了,不過她也懶得解釋。
姜玉楹起身走到衣柜前,打開一看,里面一排排烏木衣架掛了幾十套顏色艷麗的各式絲綢衣裙。
她蔥白的手指拂過一件衣裙,眸光微冷。
他果然出必行。
那幾套樣式新奇短小的肚兜和薄如蟬翼的中衣,哪是正經人該穿的!
姜玉楹耳根發燙,“嘭”的一聲關上了衣柜。
楚循不知何時走到她的后面,雙手抱住她的腰肢,喜怒難辨,“喜歡嗎?我要你穿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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