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因為那場莫名其妙的娃娃親,更是因為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矜貴和清冷。
以及,他看向自己時,眼底那濃濃的......情愫。
她指尖輕點,回復——
現在過去方便嗎?
幾乎是秒回,傅靳年的消息再次躍入眼簾。
傅靳年:隨時恭候
楚綿莞爾,翻身起床,又去衣帽間挑了一身淡粉色的長裙。
粉色?
楚綿抿唇,把長裙掛回去,拿了另外一件白色的短裙。
今天京城的氣溫低至13度,只穿一條短裙當然不太合適。
她又找了加薄絨的肉色褲襪套上,外搭紅色毛衣披肩。
不冷不熱,剛剛好。
又化了一個淡妝后,楚綿才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滿意地點頭。
距離發消息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楚綿穿著一雙高筒靴走進傅家別墅大門。
周勤已恭敬地候在門口。
“楚小姐,您來了,二爺在后花園等您。”
楚綿微微頷首,跟著周勤穿過典雅大氣的前廳,繞過一片修剪整齊的綠植,來到后花園。
周勤把人帶到后,就悄咪咪地退下了。
楚綿推開面前那扇五彩玻璃門,入目所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約一千平方的別墅花園,繁花似錦。
并非是名貴稀有的品種,而是隨處可見的薔薇花。
此刻,深紅色的薔薇花肆意綻放,熱烈而奔放,紅得似火。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花香,沁人心脾,令人心曠神怡。
而在這片花海中央,一架輪椅靜靜地停在那里。
輪椅上坐著的男人,身著一襲月白色絲質襯衫,身姿挺拔,脊背筆直,如同傲雪寒梅,清冷而高潔。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
愈發襯托出他那張俊美如鑄的容顏,如同神祇般,完美的不真實。
他安靜地坐在那里,仿佛與這滿園的薔薇融為一體,構成一幅絕美而又靜謐的畫卷。
正是傅靳年。
楚綿忽然想到,深紅色的薔薇,花語是‘只想和你在一起’。
聽到腳步聲,傅靳年緩緩抬眸,深邃的目光落在楚綿身上。
“阿綿,怎么不過來?”
楚綿定了定神,緩步走到傅靳年面前。
她視線掃過這片令人震撼的花海,眼底流露出訝然。
“傅先生,這……”
楚綿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眼前的景象。
傅靳年唇角微揚,清冷的眉眼間染上暖意:“好看嗎?”
“嗯。”
“買下這棟別墅后,我就讓傅六和傅七去花卉市場買來的,原本還擔心移栽會養不活,沒想到會開得這么旺盛。”
所以,這片花海早就有了?
她來這里也有好幾次了,居然從未發現。
很早之前,謝家沒有把楚綿當做家人對待,她在謝家感受不到家的溫暖。
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找到親生父母,所以就在m國買下一座莊園。
打算有一天若是被謝家趕出家門,那座莊園就是她唯一的家了。
她也去莊園看過幾次,起先是覺得莊園里什么都沒有,太空了。
所以她和姜槐一起種下了那片花海。
希望花香撲鼻,賞心悅目,就能驅散她內心深處的孤獨。
可即便是花開了,她還是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歸屬感。
久而久之,她就不喜歡那座莊園了。
也連帶著不喜歡那片薔薇花海。